外面一陣小動靜打斷了阿加莎的思考,她開門出去,發現是福爾摩斯和格雷戈里先生回來了。
低頭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將近十一點。
格雷戈里先生喝得有點多,他搭著福爾摩斯的肩膀,一臉的悲憤狀
“福爾摩斯先生,你不懂我的心情。我分明只是一個想在警察廳里安分守己規規矩矩工作的人,可是前輩們總想把功勞放在我身上,到處吹噓我有多能干。我這輩子,最精通的就是吃喝玩樂了,什么警探屆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都是假的”
酒后吐真言。
格雷戈里
先生表示作為一個富二代,他進去警察系統只想躺平不想奮斗,可是警察廳里的前輩們逼著他奮斗,他也很無奈啊
阿加莎目瞪口呆,看向一臉無奈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扶著格雷戈里的雙手一松,“格雷戈里先生太高興,喝多了。”
他手一松,格雷戈里先生就東倒西歪。
后面跟著的傭人連忙上來扶著,可是格雷戈里先生像是趕蒼蠅似的揮手,“你們都走開,我今夜要和福爾摩斯先生徹夜長談。”
福爾摩斯一聽他的話,臉都黑了。
幸好傭人非常有眼力見,上來連哄帶騙地將高大年輕的富二代警探帶回了房間。
福爾摩斯被喝多了的格雷戈里先生纏了一晚上,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都有幾縷滑落在額前。
阿加莎少見他有這么狼狽的時候,有點想笑,隨即被福爾摩斯蒼白的臉色分散了注意力。
阿加莎“夏洛克,你怎么了”
福爾摩斯在外面很會偽裝,可是格雷戈里先生和傭人一離開,就有些不太行了。
鬢邊的頭發有點微濕,呼吸沉重。
阿加莎連忙扶他進房間,幫他將外套脫下來,福爾摩斯靠在床邊的沙發上,英氣的雙眉此刻快扭曲得像毛毛蟲。
阿加莎在貝克街見過一兩次類似的情況,也顧不上太多,俯身幫他將領帶解開,關心問道“你是不是胃疼”
福爾摩斯到了埃克塞特的這幾天,腦子里都是跟金帕克山林有關的案子,前一天晚上更是幾乎通宵沒睡,晚上和格雷戈里先生去參加晚宴。
晚宴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賓主盡興的后果就是在晚宴還沒結束,福爾摩斯的胃部就開始隱隱作痛。
在外面還能隱忍,一到莊園就感覺胃部的疼痛越來越強烈。
可福爾摩斯還硬撐著,在女士面前,面子不能丟。
他靠著沙發的椅背,風輕云淡地說道,“別大驚小怪,我沒事。”
阿加莎“”
看來是必須要痛得快要死掉才算有點兒事。
阿加莎都懶得跟他搭腔,直接在他房里的保溫瓶倒了一杯熱水,然后從他外套的口袋里摸出華生讓帶上的胃藥。
她坐在沙發旁,讓福爾摩斯將藥服下后把杯子拿走。
藥效再快的藥再服下后,也需要時間。
更何況福爾摩斯平時不良嗜好挺多,又是煙又是酒,偶爾還給自己注射阿加莎對剛才的藥要多久才在他身上起效表示懷疑。
于是,干脆選擇留在房間陪他一會兒,等他好點再離開。
福爾摩斯見她不打算離開,有些好笑“你留在這兒,也不能做些什么吧”
藥效沒那么快,胃部的疼痛并不見緩解,甚至放射到背部,福爾摩斯皺緊眉頭倒吸了一口氣。
阿加莎沒說話,等他的眉頭稍微松動的時候,過去將他從沙發上扶起,沒好氣地說道,“至少能將你從沙發扶到
床上去,福爾摩斯先生。
這個福爾摩斯沒拒絕,甚至十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