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手長腿的窩在單人沙發也太憋屈了,靠在床上要感受得多。
男人靠著床頭,臉色還是蒼白,大概是覺得立領的襯衫領子有些礙事,下巴蹭了蹭衣領,可是手指卻因為疼痛抬都不想抬一下。
阿加莎見狀,幫他將襯衫上面的幾個扣子解開,敞開的衣領令他脖頸以下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皮膚還透著淡淡的紅。
阿加莎默默移開視線,感覺福爾摩斯的人設在她這里已經崩得一塌糊涂。
阿加莎“夏洛克,你現在看上去仿佛奄奄一息的病人。”
福爾摩斯不愛聽這話,睨了阿加莎一眼,“那你現在是這個奄奄一息的病人的助手,不想白打工,至少得照顧好病人吧,不然下個月誰給你發薪水”
阿加莎“”
于是阿加莎去浴室擰了一條干凈的毛巾,“滿臉都是汗,擦一下臉。”
福爾摩斯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感覺清醒了些,人也好受了一些。
福爾摩斯決定不為難阿加莎“我其實已經沒事了,你回房吧。”
可是阿加莎拒絕他的好意,“不,我要等你好了再走。怕你沒人照顧出事,下個月沒人給我發薪水,害我白打工一個月。”
福爾摩斯有些莞爾,他靠著床頭,好笑地問“外套脫了,藥吃了,臉也洗了,你還要怎么照顧我”
阿加莎想了想,干脆拖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我可以陪你聊天,分散你的注意力。”
福爾摩斯“那還不如你回房間,讓我獨自抽幾斗煙來得有用。”
阿加莎拒絕“不行。”
獨自抽煙的要求被拒絕,福爾摩斯揚了揚眉,決定找點事氣跑阿加莎。
福爾摩斯姿態放松地靠著床頭,跟阿加莎說“我胃疼得很厲害的時候,華生會幫我按揉腹部。”
阿加莎
阿加莎一臉懷疑地看向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一本正經,“這有什么奇怪的醫者父母心,華生是一個見不得別人受苦的人,更何況我是他朋友。”
阿加莎“”
這人有時候真的有點可惡,肯定是想把她氣跑,好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吞云吐霧。
但她注定不會讓他如愿。
阿加莎伸手,有些微涼的手掌隔著襯衫放在了福爾摩斯的胃部。
福爾摩斯頓時僵住,“你做什么”
阿加莎抬眼向他露出一個甜笑,神色無辜又純良,“像華生醫生平時照顧你一樣,我在照顧你啊。”
自作孽,不可活。
那只微涼的手掌隔著薄薄的襯衫在他的胃部按揉,力道倒是還不錯,不輕不重,好像真的能減緩疼痛。
只是因為她靠得很近,來自她身上的花香彌漫在空氣里,淡淡的,卻密不透風地將人籠在其中。
胃部的不舒服已經減輕,福爾摩斯卻忍無可忍地按住阿加莎的手,“行了,別按了。”
手忽然被按住,阿加莎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我按得不對嗎”
可是福爾摩斯不說話,天灰色的眼睛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阿加莎“”
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