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面無表情地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眨巴著眼睛,向他露出一個笑容,“不是說,想拿什么東西就跟你說嗎”
福爾摩斯默默地將那個白瓷杯拿了過來,遞給阿加莎。
阿加莎眼眸彎彎,喝了一口溫熱的紅茶,將杯子放在自己的一側。
茶喝完了,阿加莎心滿意足地繼續剛才不小心被自己打斷的話題。
“你看了霍格博士對作案者的分析,其實他也是分兩部分的。一部分主要針對埋尸案做出的分析,一部分是針對連環襲擊案做出的分析,不管是將兩起案子視為是同一個人還是不同人所為,他的分析都十分有道理。”
如果是同一個人所為,半年前的時間點是一個分界點。
如果是不同的人所為,那么就無所謂分界點,直接將兩段分析拿出來就是。
“因為連環襲擊案的現場發生在山林里,時間又過去那么久,你想靠自己的足跡學之類的技巧去追蹤犯人已經不可能,更別提埋尸案了。”
埋尸案最后一名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是半年前。
阿加莎“這兩起案件,靠現場勘查的蛛絲馬跡根本無法偵破,何不利用霍格博士的心理分析,讓埃克塞特警方關注和篩選一下是否有人符合這些特征。”
這樣的查案手法,福爾摩斯從未試過。
當然,他從來不介意有人對犯罪行為比他更敏感,更有辦法更快地找出作案者。
反正目前的物證確實令人無從下手,不如試試阿加莎說的方法。
福爾摩斯認為,身為一個偵探,必要的想象力也是一個名偵探必備的、不可缺少的本領之一。
不過
“為什么說是利用霍格博士的心理分析”
明明其中有很多,也是阿加莎的分析。
阿加莎聽到福爾摩斯的疑問,彎了彎嘴角,用自嘲的語氣說道“因為阿加莎杜蘭無人在意,而雅各布霍格是英國國內甚至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心理學家。”
埃克塞特警察廳或許會認為他們的假設是胡扯,卻不會認為霍格博士會用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福爾摩斯不愛聽阿加莎這么妄自菲薄。
他抿了抿唇,淡聲說道“或許你下次可以說自己是未來的福爾摩斯太太。”
阿加莎一怔,側頭看向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聽出阿加莎話里自嘲時的傷感,心里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伸手將綁在領口的領帶拽松了一點,天灰色的眼睛與阿加
莎對視,十分認真地說“我并不介意你將我們的婚約告訴任何人。”
阿加莎“可我們都知道,那是假的。”
哈德森太太和華生這些熟人知道她和福爾摩斯的事情,雖然福爾摩斯和她曾經參加過伊娃小姐的宴會,但那時候他們為案件而去,很低調。倫敦上流社會的圈子除了莫卡伯爵夫人和伊娃小姐,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知道這位名偵探已經訂婚的事情。
身邊可信的熟人,除了可愛的哈德森太太認為她跟福爾摩斯是真的訂婚了,不管是華生還是麥考夫,都沒有把他們的這場婚約當真。
當然,這也包括她和福爾摩斯。
眼前的女孩神色有些傷感,福爾摩斯并不認為她是為他們之間一時興起的婚約而感到難過。
極好看的眉眼并不像平時那樣靈動,她并沒有皺眉,可是湛藍色的眼底興意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