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地聽著華生的話,面上帶著微笑,“那夏洛克去了嗎”
福爾摩斯一向不喜歡別人替他安排些什么,如果是華生的話,又另當別論。
這兩個人是過命的交情,華生應該是福爾摩斯除了兄長麥考夫之外,唯一信任的人。
華生撇了撇嘴,說“開始是死活要留在貝克街的,你也知道他那個人,什么美麗的鄉村風光對他來說,都不重要。越是美麗寧靜的鄉村,在他看來就越是深藏著罪惡。但我說服了他。”
阿加莎
阿加莎很好奇華生是怎么說服福爾摩斯的。
華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跟阿加莎說“福爾摩斯這段時間很沉迷于研究東方的文化和武器,海特上校有一間武器房,里面收藏著各種各樣來自東方的武器。”
事實上,華生跟福爾摩斯只在賴蓋特鎮住了三天,而就在這三天的時間里,福爾摩斯居然還在賴蓋特鎮里破了一樁小案件。
“我的本意是想讓他遠離工作,誰知他到了賴蓋特鎮,居然也摻和到當地的案件去。”
華生忍不住感嘆,“他一遇到案子,就整個人容光煥發,仿佛什么病都沒有了似的。”
這樣的結果,阿加莎并不意外。
她笑著跟華生說“華生醫生,你看麥考夫都沒打算將他從貝克街帶走,就知道他不會有什么事情。夏洛克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你將他帶到任何地方,他都能給自己找事。”
華生“”
華生承認福爾摩斯確實很會給自己找事,但他并不覺得自己將福爾摩斯從貝克街帶走這個舉動有什么不對。
福爾摩斯生病的時候,并不在倫敦,而是在里昂的一個賓館。華生接到電報連忙趕去,當時福爾摩斯正在醫院里,還好癥狀并不算嚴重。
一路奔波的華生將人帶回貝克街公寓,幫福爾摩斯收拾東西的時候,卻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去年春天在埃克塞特拍的,英格蘭的鄉村,藍天白云,一片粉色的花海,穿著素雅連衣裙的女孩站在花叢中。
花間一回眸,清艷無雙。
那是阿加莎在達特穆爾莊園的留影,美得令人過目難忘。
華生說不清楚自己看到那張照片時心中的震驚,因為那是他認識福爾摩斯以來,見到福爾摩斯視為跟他的舊案文件一樣重要的女性照片。
華生手里捏著照片,一時無語。
倒是從房間出來倒水的福爾摩斯見到他手里的照片,十分自然地跟他說“那是阿加莎的照片。”
華生神色木然“我知道。”
福爾摩斯“是我拍的,好看嗎”
華生低頭看著照片中的女孩,明眸含笑,嬌艷明媚。
華生“好看。”
福爾摩斯聞言,笑了起來,他發自內心地感到開心的時候,笑起來總是有些孩子氣。
華生看著福爾摩斯的笑容,有些心驚地問“夏洛克,你怎么會留著阿加莎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