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綿一夜,第二日婉兒醒來,酒勁兒剛剛散去,加上做了一晚的“夢”,只覺得頭痛欲裂。
她輕撫額頭,心想著,自己膽子也太大了,怎能做這樣的夢輕薄公主。
還好只是夢
婉兒才要起身,只覺得渾身酸痛,她一抬胳膊,感覺到身旁似乎有個人,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那人軟軟地說“上官姐姐,我冷”
說罷,李令月扯了扯被子,往婉兒身上蹭了蹭。
“啊”這么多年,婉兒在宮中八面玲瓏,什么陣仗沒見過,可太平公主不著寸縷地躺在自己床上,實在讓婉兒無法鎮定。
“你、我”婉兒看了看四周,確認了這是玉簪苑,不是公主的房間。“你怎會在此我們”
婉兒低頭瞧了,自己竟也一絲不掛。
她只記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做了一場、一場叫人臉紅的夢
李令月被婉兒吵到,懶懶地張開眼睛,手卻始終沒離開婉兒的腰。“上官姐姐,怎么了現在什么時辰了”
婉兒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原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怎么自己竟真的在酒后輕薄了公主
“這、這竟然不是夢”
昨日是公主大婚,自己怎能做這種事情,若是讓天后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李令月悠悠轉醒,聽婉兒這么說,有些不悅地說“上官姐姐,你昨晚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如今是不打算負責么”
婉兒側著頭,不敢看床上的人。她扯過自己的里衣慌忙往身上穿,正當她要穿外衫,才發現外衫卻混著公主的喜服被丟在了地上。
“我我昨夜喝了些酒,并非有意的”
“并非有意可上官姐姐昨晚還說,你很喜歡我。你明明就是對我有意”李令月坐起身來,被子滑落,婉兒見狀,忙將被子裹在她身上,“如今天涼,公主還是快些穿好衣裳吧一會兒還要與駙馬一同去和圣上、天后請安,可不要誤了時辰”
李令月并未生氣,反倒瞧著地上的衣裳,故作為難道“可我的衣裳昨夜被上官姐姐弄壞了”
李令月這番話,只叫婉兒覺得頭更痛了。這個時辰,公主府上的婢女必定要去新房給公主梳妝,她們若是找不到公主可怎么辦。
她們若是找到這里,見了這情形,又該怎么辦
李令月直勾勾地望著婉兒,眼角眉梢盡是笑意,婉兒卻覺得萬念俱灰。
婉兒胡亂把衣服套在身上,又起身下床,跪在床前,“昨晚我喝醉了,做出這等事情冒犯了公主,還望公主責罰”
李令月撐著腦袋,媚眼如絲,她知道婉兒總把那些俗凡禮法當做金科玉律,也沒與她計較,只是懶洋洋地說“要罰么,就罰上官大人在我府上多住幾日”
“萬萬不可”自己已經錯了一次,怎能再錯第二次。
婉兒低下頭,昨晚的事情實在荒唐,本以為是一場夢,才敢這般放肆。自己現下清醒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婉兒心中有些悵然,看來往后即便是在夢中,也不可為所欲為了。
李令月見婉兒這般惶恐,嬌笑道“不過是要上官大人替我處理些府上的雜事,大人想什么呢不會還在想昨夜的事情吧”
“公主莫要再說了”婉兒跪在地上,想到一會兒公主還要帶著駙馬回宮請安,可現在這般該怎么辦呢
婉兒正頭疼,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
梅香站在外頭,有些焦急地說“上官大人,你可見著公主了”
婉兒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看了眼門外。見床上的人一語不發,她索性沖著門口道“我并未見過公主。”
“奴婢找了整個公主府,也沒有找到,回宮的轎攆已經備下,不知公主在何處。”
梅香還未說完,婉兒便攏了攏衣裳,走到門口。“梅香,公主進宮的衣裳可準備好了”
外頭梅香急的都要哭了,“早就準備好了,奴婢怕來不及,把衣裳帶著呢,可這左右不見公主”
“把衣裳給我。”
婉兒沒有過多解釋,梅香正要詢問,卻瞧見婉兒纖細白嫩的脖頸上落了許多紅印。
梅香愣了一下,不敢多問,而是把衣裳塞給婉兒,而后道“那奴婢先去公主府外頭候著。”
婉兒只想著把梅香騙走,哪里注意到自己脖子上全是印子,她將衣裳放在李令月面前,道“還請公主更衣。”
李令月眨了眨眼睛,“你不替我更衣,今日我就不起了。”
“可你要進宮請安”
“那你便替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