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前,禪院甚爾統共與春野櫻同食了三次飯,且無一不例外的是,每次都會被分到半份。
他咀嚼著與對方所吃的相同的食物,忍不住會想這是什么小動物的分食癖好。
將視線從矮桌的碗筷上上移,重新束起粉發的少女正埋頭專心致志地吸嗦著他從外面買回來的醬油拉面,原包裝湯多的那份在其的掌心中,而涌動而起的熱氣氤氳著上方那雙翡翠玉般的杏眼,如此品相的珠寶是否會價值連城
估計會吧。
甚爾心不在焉地跟隨著一同吞咽油水十足的咸口拉面,與軟糯的章魚燒。
一口一口下去,重復著動作,腦袋里卻是神思飛舞而不可控的,他又忍不住試問自己。
為什么剛才真的去買了居家服,而且還買了兩套
居家服之所以含有“居家”,不正是因為
“甚爾。”
坐在對面,正捧著面頰的櫻一副總算吃飽喝足的作態。
看他也吃完了,才開始著手拾掇起食品包裝的塑料盒與一次性餐具。隨后又重復喚了甚爾一遍,并用那雙價值連城的眼睛載著笑意望過來,叮囑道“我還有些要復查的工作。你先去洗澡,洗干凈以后才可以打地鋪睡覺,知道嗎”
說完她再次低下頭擦拭起小小的桌子,將桌腿折疊倒立放在角落,心情愉悅地輕哼起歌來。
也太容易滿足了。
甚爾腳掌相蹭兩下后,便摸著后頸站起,從廉價的包裝袋里抖開一套寬松的睡衣,即將要拉開衛生間的門時,又聽到身后的櫻突然止住了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要說。
有所預料地轉過身。
果然,已經坐到書桌前的少女同時出聲說道“記得把臟衣服放到洗衣機旁邊的籃子里,不過內衣要你自己洗,當然想直接扔掉也無所謂。”
從沒有人這樣對他嘮叨過。
站在花灑下的男人如是這么想著,結果沒忍得住嗤笑出聲。
亦如上次,甚爾還是被櫻一腳給踩醒的。
窗簾會隨著公寓主人的作息被拉開,他微瞇的睡眼前滿是晨光,無處可逃。
刷著牙從衛生間向外張望的櫻頂著炸窩的頭發,正在用沾了水的手指慢慢將之捋順,同時努力憋笑著再次道歉,并說“我要做三明治吃,甚爾要一起嗎”
便又獲得半份與之相同的食物。
換上高專校服后的春野櫻抱著摞文件站在玄關穿鞋,裝有四瓶富士山汽水的袋子被放在腳邊。
她撩起一側的鬢發別在耳后,又順著那道空出來的視野,望向站在室內前來送行的甚爾,她還是有幾分猶豫和不解,“真的要待在這”
暫時沒有被聯系有生意做的甚爾點頭。
春野櫻只好說道“不收留閑人。上午九點左右會有來收可燃垃圾的婆婆,你記得把廚房垃圾桶里的垃圾給她。還有昨天你換下的臟衣服如果還要留著,就用洗衣機給洗干凈、曬好,洗衣粉在衛生間的柜子里,衣服晾在陽臺,今天應該是個晴天吧。”
見甚爾沒抗拒,繼續往下說“冰箱里有些水果和面包片,餓了可以吃或者你出門自己覓食。另一把公寓鑰匙在書桌抽屜里,你拿著用吧,還有就是絕對不可以搞破壞”
“”
用小拇指捅捅耳朵,“我是什么超級怪獸嗎還能搞破壞。”
“學校有課的時候我不常回公寓,昨晚確實是你運氣好。”櫻邊說邊踏出門框,最后小聲嘀咕起來,“還真被野貓粘上了。”
恰好五感極佳聽到全部的甚爾
等孔時雨登門時,甚爾剛剛將洗衣機的啟動鍵按下。
收到地址后匆匆趕來的孔時雨站在外面,不太愿意跟著甚爾進屋。
他瞧著自己這位既叛逆又沒好心眼的合伙人,頂著那副健碩高大的軀殼,行走在完全格格不入的逼仄公寓里。
怎么看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