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別人的住處吧。未經主人允許,我不請自來太不禮貌了。”
甚爾睨過來,無所謂地說“那把門關上,不送。”
“你這臭小子。”孔時雨躊躇再三,咬著牙進屋,“打擾了。”
“脫鞋。”
“”不想更有脾氣了。
孔時雨把背包里資料遞過去,同時環視起這居室內的布局,至于形容詞的話,除了干凈就是整潔,很明顯主人是位女性,只是生活用品很少,身側的廚房里連鍋帶碗的用具不超過五指數,門后的衣架上掛著件米色大衣,款式感覺不算過于成熟的風格,床旁與書桌間隔著段距離,其中擺著的是沒有被收起來的被褥和枕頭。
人渣轉性了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禪院甚爾打地鋪用的,不由得再生幾分好奇。
不然就是這位女主人是個活菩薩。
余光又看到書桌上堆積的醫書和生物學,似乎空氣中淡淡彌漫的香氣和潔凈的環境都有了解答,以及作為背景音在轟隆轟隆滾轉的洗衣機。
確實有些太顛覆他對禪院甚爾的既往認知了。
“這些家伙怎么還對六眼不死心啊。”甚爾坐到床上,翹起腿支撐著手肘,他翻閱孔時雨帶來的這些委托資料,結果竟然還能看到有關五條家六眼小鬼的暗殺。
孔時雨收回四處游走的視線,解釋說“小道消息,五條悟被術式反噬正在生病,他們似乎覺得這期間的五條悟可以被有機可乘,就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吧。”又補充,“不像假的,連高專都被委托去五條家進行看護了。”
“高專啊”甚爾呢喃自語后便揉爛了那幾頁紙,“你也說了他還被保護在五條家,哪個傻子會去自討苦吃。”
孔時雨那我拿來給你看,我是什么
刷刷刷幾下,禪院甚爾翻到了盡頭,擺擺手,“沒有想接的。”
“是你昨天跟我說錢又賭光的吧,而且這些事本來用手機聯系就好了。”孔時雨希望對面這位能正視下他的勞動成果與付出。
但這家伙終究是無賴,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看家貓是不能未經主人允許隨意外出的。”
“你”孔時雨懷疑自己產生了錯覺。
哪有人把自己形容成貓的話說貓會看家嗎又不是狗。
還有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
當櫻回到公寓時,她聽到上一秒還從中傳出的說話聲已戛然而止。低頭看,出現了雙絕對不屬于甚爾的、被擦得锃亮的皮鞋。
屋里有洗衣粉的味道,這說明甚爾有聽話洗衣服,而他的身旁此時還站著位穿著西裝的男人。
櫻“被債主找上門了”
孔時雨“不您誤會了,呃,冒昧來訪,我是禪院的合伙人,孔時雨。”
他哀怨地剜了眼事不關己的禪院甚爾,惴惴不安地揣測會不會被報警說他私闖民宅。
“您好,我叫春野櫻。”年輕的小姐脫下鞋子和外套,語氣上有幾分意外和詫異,轉過頭對寄住在她公寓中的男人道,“原來甚爾是有正業的嗎”
她隨即又問孔時雨,“難道孔時雨先生是牛郎店的老板”
這話剛出,就獲得了雙重的否定。
甚爾接住櫻遞來的塑料袋,看了看里面的速凍水餃,又指出,“怎么穿的不是校服”
校服孔時雨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更劇烈了。
還是個在上學的未成年嗎
“在學校被弄濕了,就換套干凈的,反正我穿不穿校服其實都無所謂。”
已經驚愕失色的孔時雨校園暴力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