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名字的發音,與“冬至”無差。
也許是出生于年末的冬季,才會被喚以該名。亦如春野櫻,是在櫻花盛開的春天降臨到世上的孩子,因此得名為櫻。
“甚爾的生日是在冬至嗎”
把玩著電視機遙控器的男人頓住,保持著懶怠的姿勢,悠哉道“哪來的結論”
“沒有肯定,那就是我猜錯了,所以是哪一天”
“唔,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吧”
“干嘛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說出來啊,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當真了等等那不就是你和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嗎”
“我當時分給你了半牙兒香瓜,也、也能算做是禮物吧”
“突然這么在意這種事”
“”
“又在打什么壞主意。”甚爾撓撓臉。
少女猛地跳起來如虎撲山,拉扯住癱在床腳邊的男人的袖口“起來去采購補大餐”
春野櫻不知就里,又問了一遍與紀真“那他,現在還在禪院嗎”
“不清楚,沒有術式的禪院男性都會進入軀俱留隊修行待命,但禪院甚爾看著就不像那種會老實地接受安排的人,”紀真點點下顎回憶道,“我遠遠見過他兩次,陰沉沉的,眼神變態得像是在看死物。”
“不過畢竟現任家主還是直毘人那種隨心所欲的人,說不好跟我一樣已經離開禪院了。怎么,很感興趣”
說到后面,她玩味地看向櫻。
因為甚爾他說過自己不是咒術師,而沒有生得術式和咒力的人在禪院家是螻蟻、是有罪的廢物。
眼神變態得像是在看死物。
腦海中回蕩紀真的話,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手附上額頭。
雖心中對甚爾的過往早有猜想,但現下真正聽到紀真對其確切的形容,她方才意識到自己早先對前者經歷的揣測是多么淺薄。
她甚至有些記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公寓。
站在已日漸代替校內宿舍成為定居場所的門前,竟能讓人看著熟悉又陌生,櫻遲遲沒有拿出鑰匙開門。
禪院甚爾于櫻講,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四個月以來所相識的人里,接觸最深但雙方同時又都一直互相留有距離的存在。
朝夕相處中哪怕有端倪可見其的非同尋常,櫻也不甚在意,有些事情是作為忍者時就要學會看淡的,盡管這并不意味著她會不關心甚爾的安危。
眼角倏的一冰。
“嘶”櫻被冷的顫了下,往身側看去。
搞惡作劇的正是甚爾,他真是仰仗著自身的天與咒縛而有恃無恐,穿著單絨的家居服和拖鞋就往外跑,另一只手插在褲兜里,手腕上還掛著購物袋。
嘴咧開,笑著問櫻“發什么呆呢”
說完就利落地推開兩人面前的大門,順道把櫻給擠進了屋。
感覺過程像是被野豬拱了一道的櫻趕緊扶住墻壁,什么千絲亂麻的郁結情緒都被這下給創了個干凈。
捫心自問,這個在紀真口中就差徒手撕大象的禪院甚爾,真的需要她擔心嗎
呲
被腹誹的甚爾駕輕就熟地在榻榻米上盤腿一坐,打開一罐汽水,緊接著從購物袋里掏出一包魷魚干就咬了起來,過后還要再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抬頭看著門口的櫻。
晃了晃手中的魷魚干。
“怎么,還要繼續發呆的話,我就全吃了。”
性格還這么惡劣
雙眼一翻,櫻迅速地脫下鞋和外套,跑去搶奪零食。
賴在公寓里不肯挪窩的甚爾,宛如是只霸道的外來生物。
從最初的只借宿一晚,演變成了如今享有一畝三分地的小半個公寓主人,就連在規定日會上門收取濕垃圾的婆婆,都已然在潛移默化中將他們的地位顛倒。
櫻昨夜睡得不踏實,她夢到五年前第七班首次參與的中忍考試了。
在第二場考試的死亡森林里他們起了爭執,那是因為什么事吵得架已經忘了,但喋喋不休的聲音卻一直縈繞在耳畔。
隨后畫面一轉,就到了人滿為患的最終比試的賽場上,櫻和佐助站在選首席上觀看鳴人和日向寧次的對決,所有人聽著寧次怨恨地講出日向家的尊卑概念,與宗家對分家族人所下的咒印。
日向雛田在她的身后小聲啜泣,鳴人在下面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