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我來改變這一切”
“”
夢境終止在了鳴人憤怒的吶喊中,櫻睜開眼,耳邊刺過一陣嗡鳴聲,她側臥在床上沒有動,嘗試緩緩地深呼吸,等待著自己受驚的神識慢慢回籠。
好像是醒得太早了,窗外還沒有陽光照射進來,屋內的全部都在朦朧下變得灰暗模糊。
室內的裝潢在告知她,這里是現代日本。
幾息后,調整過來的櫻悄悄地翻身趴在床邊,攀附著懷里的枕頭和床沿,往下看。
面朝她這個方向睡覺的甚爾還在輕酣,嘴角的那道疤痕被藏了起來,以現在的視角俯視并不能找到,但和最初認識時渾身寫滿極道不良味的那個甚爾比,此時躺在這里的他已經變成另一種貓咪了。
溫順、沒有攻擊性的貓。
“在看什么”
啊,貓不是,是甚爾說話了。
收回視線“抱歉,吵醒你了。”
“看過來的眼神已經能把雞蛋煎熟了。”
天與咒縛能把五感增強到這種地步真是厲害。接受這個設定后,櫻發現自己平時不太理會的很多細節,都變得合情合理。
“那早上吃煎雞蛋吧,我要吃溏心的。”
“現在”甚爾打著哈氣坐起身,示意櫻去看勉強才透出一點光亮的窗外。
“都怪甚爾突然說食物,已經餓了。”
“有夠任性的。”話是如此,結果還是離開被褥,赤腳走向廚房。
櫻跟隨其后,站在廚房外,背手矗立,目光跟隨甚爾敲雞蛋和燒水的動作而左右晃動。
她說“甚爾今天有事情嗎”
“指哪種待在公寓看電視也算有事情的。”
“明知故問。你在牛郎店工作時真的能討人開心嗎”
“孔時雨跟你講的話別信,”甚爾一頓,“你加他的聯系方式了”
水壺里的水燒好了,櫻拿到外面往書桌上的杯子里倒水,邊回答“有次碰巧在街上碰到了,孔先生說要以備不時之需。”
甚爾聞言嗤笑。
鍋中的煎蛋滋滋作響,蛋液還未凝固,他盯著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出聲道“想知道什么的話,就來問我。”
“不用去問別人。”
捧著杯子,小心抿著熱水的櫻“好啊所以甚爾你今天有事情嗎”
“沒有。”
“那帶我出去玩吧,我還沒有逛過東京呢。”
但說到要去哪,亦或是說有什么地方是適合年輕女孩子游玩的,甚爾也拿不定主意。
有些迷茫地跟櫻站在公寓門口相視,能看到彼此呼出的淡淡白氣消散在冷空氣中,思緒卻如何也集中不起來,他的腦內中對大眾玩樂場所的情報,可謂是寥寥無幾。
很巧的是,可以替他解圍的人出現了。
“這不是櫻醬嘛”是負責這棟公寓物業的阿婆。
裹著圍巾的櫻連忙將被遮住的嘴巴露出來,興高采烈地瞇起眼睛與其打招呼“好久不見,文緒婆婆。”
“甚爾先生也日安,你們兄妹倆出門的時間可真早。”文緒阿婆掏出兩個蘋果遞給他們,看穿著常服的櫻道謝接下后,又笑著問道,“櫻醬今天不去學校嗎”
“嗯嗯,我和甚爾要出去玩的。”
櫻邊回答,邊琢磨著怎么把這突然多出來的蘋果們安置起來,可她渾身上下也只有外套的兩個兜可以用,結果在嘗試后,又發現自己的口袋不夠大怎么也裝不進去,最終索性都塞給了甚爾。
搗鼓完,櫻對著明顯比她和甚爾都熟悉周邊區域的老人問道“文緒婆婆有什么推薦的地方嗎”
“推薦的地方啊我想想,櫻醬肯定很喜歡花吧。”
櫻點點頭,又聽文緒阿婆繼續說“而且櫻醬還是學生。啊啦,不如去文京區的湯島天滿宮吧,那里每年的二月中旬可都是會舉辦梅花祭的。”
“湯島天滿宮”
“就是那個很有名氣的求學神社,梅園里漂亮的白加賀也應該盛開了呢。”
倒是不用祈禱學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