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
是將他攪動至如此紊亂的少女在說話。
就算上一秒還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質疑,可當聽到從櫻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時,甚爾的身體還是不自覺中就已飛快給出反應,早早地看了過去。
綻露出不會枯萎的笑容的櫻說“看樣子是事情出現轉機了,這下可以心無旁騖地和甚爾去看電影了。”
他還是不能篤定。
所以問道“是在期待嗎”
“當然,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去看電影吧”
貓的報恩是個劇情潔明、畫面鮮明的故事,孔時雨的描述是當下深受推崇的賣座作品,講述了主人公小春在救下貓之國的王子后所經歷的冒險故事。
沒有欣賞細胞的甚爾在暗淡的影院中看得昏昏欲睡,注意力在一個接一個的哈氣中,緩步攀爬到了坐在他右側的櫻的身上,與這場電影主人公年紀相仿的少女正看得津津有味、目不斜視。
結果可想而知,在這一晃即過的七十分鐘里,他都在似有似無地側目關注春野櫻的每個神態,至于電影講了什么,甚爾不在乎。
直至落幕,影院內耀眼的燈光亮起,在瞬間將黑暗穿破。
因溫熱而卸下圍巾的櫻微揚頸項,在甚爾的視線里劃出一道弧線,宛如沒有盡頭與曲折,而掌管其的少女直視而來又輕啟唇齒,與他復述起他未知的電影橋段。
“我并沒有做錯,我救了貓咪,我的彷徨與無助,這些都是找回自我的重要過程。”3
櫻背誦著這段臺詞,將抱在懷中的圍巾悠悠包住了那看似羸弱的脖頸。
她站了起來,眼眸深邃地與甚爾說“我也不會把自己丟掉的。”
回程的路上,行人連連。
“甚爾是早就知道電影講的是什么故事的嗎”
甚爾搖頭“只是聽說人氣很高。”
少女笑嘻嘻地回道“那怎么不專心看,反而總是在看我呀。”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兩日后。
春野櫻乘坐著犬山実日子的車,按約定一同從高專出發再抵達紀真的住所。
表示來過這里幾次的犬山走在前面為櫻帶路。
而隨從紀真一起來開門的,竟然還有三條活潑好動的善狐式神。
“咦”
被撲了個正著而腳下不穩連連后退的犬山驚呼,她努力抱住懷中的善狐,同時向前打量著面色紅潤,毫無因咒力消耗而變得虛弱模樣的紀真。
問道“你怎么回事”
“先進屋吧。”紀真擼過狐頭,先一步把自己的式神們往房間里領。
都倍感困惑的櫻和犬山兩人在相視過后,只好一前一后跟著紀真走進其的公寓。
里面的家具、物品大多都已經被裝進了封條好的紙箱里,大大小小羅列在墻角,僅剩些大型家具還被保留在外。看樣子是與櫻的公寓相差不大的面積,因此變得十分空曠。
“我去給你們找東西喝。”
等茶水就位,見來客都已經落座,紀真這才跟著坐下。
她正色道“先說最要緊的。”
“歌步和京都的那位有馬同學,確實都已經死了。但是啊,因為我機緣巧合地遇到了一件嗯,特別奇幻的事情,他們倆現在就都變成我的神器了。”
敏感地捕捉到這句話中出現的陌生名詞。
櫻與犬山異口同聲地重復“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