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再被戳破,會被討厭的吧。
他不想被討厭。
總結出答案的甚爾屈膝蹲到櫻的身前,抬手指給對方,他指著自己的胃部道“是我養的,它在這里。”
得到從未設想過的答案的櫻,當即傻住,她輕啟上下唇,視線在甚爾正經的表情和他的胃部間打起轉來,幾秒后,還有些不確信地說“騙我的吧”
“那我吐出來給你看。”他說完就張開了嘴。
“不用了不用了,我信”櫻匆忙撲過去,伸出手趕緊捂住了甚爾的嘴巴。
雙目對視,她解釋起來“我只是在想你這樣把詛咒放在身體里,不會難受嗎”
拉開罩在自己下半張臉上的雙手,觸碰結束后,甚爾即刻松手。
他若有所思,但很快就說“我因為天與咒縛的原因,對詛咒的抗性很高。”
“這樣啊。”
“你好像不怎么驚訝。”
哎呀
這下險些言語錯序的人換成了櫻。
慌亂間她只能歪頭憨笑,兩條麻花辮的尾巴也因此而隨著晃動,變得松散了些。
怎么還引火上身了。
“其實我從紀真那無意聽到過你的事,所以有了解一丟丟,比如天與咒縛。”櫻比劃起來,不忘再次強調,“真的就一丟丟,那時候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你。”
“不害怕”
櫻疑惑道“為什么要害怕”
說完她就又一幅幡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指指自己道“看來是過去太久你忘了,那我再重申下,我來自火之國木葉隱村的最強忍者。咱倆比起來還指不定誰更強呢。”
這番話放在過去,甚爾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他目光轉向放在書桌上的那個被櫻愛惜著的忍者護額。
真的假的都無所謂了,總之如今的他,會選擇相信一切。
新鐘表是兩人精心挑選的無聲款型,在屋子浸在黑暗中的時候,不會聽到表針滴滴答答走路的聲音,也因此對時間流逝的感知都變得不明朗了。
甚爾摸不清現下是幾點幾分鐘,他覺得自己似乎陷入在這個失去了光的世界頗久,久到他有些迷惘和畏縮,并且像是在面對咒靈群般的難以遏抑這些情緒。
“櫻。”他只能尋找幫助。
“我在,怎么了”
這天經歷諸多的少女用著昏昏欲睡的呢喃回道,盡管那聲音綿薄又輕婉,卻給予了甚爾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可以牽手嗎”說得卻還是局促。
被期待著的櫻沒有再回話,而是轉身靠近了些床沿,先一步將手在摸索中探下,指尖戳到了甚爾嘴角的那道疤痕,緊接著就被男人給一把抓住,緊緊握在了掌心中。
這時,櫻才問起他如此做的原因。
而出現在屋中的聲音依舊是悠悠蕩蕩的,聽起來像是下一秒就會立即入睡。
從不知自己會如此患得患失的甚爾說
“我不想在夢中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