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看著恩維爾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將魔杖遞還給面前這個看似弱小無助的少年:“我們這次的見面他可能之前就從預知幻境中看到了,所以他不會有那個閑情雅致去特地問你。”
恩維爾接過魔杖后從懷里拿出了一枚戒指:“這是厄克斯塔的文件復制印章,我曾在教父的書房看到過所以就也許對忒休斯出獄會有所幫助。”
鄧布利多看著恩維爾半晌,隨即他露出了溫和的笑意:“就這樣交給我了”恩維爾遲疑了一下,他看著鄧布利多微微后退了一步:“我并沒有違背教父的想法。”
“可你這樣是在幫助我們。”鄧布利多接過了那枚印章:“他們會是蓋勒特計劃中的阻力,這樣已經算是違背他了。”
“我并沒有幫助你們,這樣做的意義僅僅為了我自己。”恩維爾抿了抿唇,可他的神色顯然是早就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只是故作輕松而已。因為他現在也很矛盾
恩維爾不愿意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鄧布利多便也不再詢問。他看著手中的復制印章,心下的那絲試探也終于放下了: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他的心性自己早就知道。只是多了近些年格林德沃這般不確定的因素,所以他免不了要重新驗證一下。
看著恩維爾離去的背影,鄧布利多欣慰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那挺拔的背影上:我們的孩子長大了,也繼承了你的很多相似之處,蓋勒特。如今這樣的對立場面,我們應該感到開心么你所做的一切僅僅是為了逼我來見你
血盟的鏈條緩緩在手腕上爬動著,像是在回應著鄧布利多此刻的心情一般。
“恩維爾發生意外的事情,我在等你一個合理的解釋。”鄧布利多看著手中的血盟說道,卻見那盟石的色澤瞬間就暗了下去,就連鏈條都不動了。
瞇了瞇眼,鄧布利多揮動魔杖驅散了周邊的濃霧,望著遠處的天空陷入沉思:今晚的睡夢幻境,你最好應約而來,蓋勒特。
回到了城堡的恩維爾正碰到格林德沃帶領著部分心腹走出大門,他的目光定格在奎妮臉上,卻見她示意自己去詢問格林德沃的意見。
“他想去嗎”格林德沃側頭看向奎妮,見她點頭后又看向恩維爾,嘴角勾起時抬起一只手搭在恩維爾的肩膀上:“那么我親愛的孩子,走吧,說不定還能見到你的熟人。”
如鄧布利多所言,格林德沃并沒有去詢問恩維爾之前的蹤跡,如今竟然還親自帶他去出席魔法國會的政治宴會。
“您最近的舉動愈發奇怪了。”恩維爾拿著格林德沃遞給他的甘草魔杖塞到嘴里:“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不選擇當初假扮格雷維斯那樣的計劃。”
“是啊,那樣我就能少走很多路,說不定現在德國魔法部已經是我的了。”格林德沃用手指撓了撓太陽穴:“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那位斯卡曼德先生。”
在恩維爾疑惑的目光中,自己被格林德沃塞進了一輛車里,就坐在他的身邊。恩維爾抬頭時正從后視鏡中與副駕駛位置的文達眼神重合上,女人對他露出了優雅的微笑并點頭示意。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恩維爾咽下口中的糖果:“您的做法總是有據可循的。”
“那是自然。”格林德沃揉了揉少年的頭:“還從沒問過你,你覺得克萊登斯怎么樣”
“一位內斂且優秀的巫師。”恩維爾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可為什么您要騙他是鄧布利多家族的人呢包括那只鳳凰,其實并非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