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恩維爾的目光開始躲閃:“去覓食了。”說著,他的眼睛看到了自紐特肩膀攀爬而出的白色碧眼蛇頭,對方發出嘶嘶的聲音似乎在訴說著他的謊言有多么的虛假。
“紐特,我確實做錯了一件事。”恩維爾終于在紐特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我本想在畢業典禮結束后毀掉他,可我又心軟了。”一直以來的習慣讓恩維爾沒有選擇繼續隱瞞紐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是我也許有些后悔了。盡管我早已知道他并不像表面的那樣溫和,可我也未曾想到他會那般讓人感到恐懼。”
“他對你做了什么”紐特試圖詢問恩維爾開始拒絕碰觸的真實原因,可對方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卻選擇了沉默,然后對著他搖了搖頭。
“不要繼續想象那些奇怪的方式。”恩維爾在觀察到紐特逐漸不可置信的目光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與他是戀人。”雖然算不上雙向的愛情,可到底沒有一方拒絕過這個身份:“至少曾經是。”
在紐特充滿了擔憂的目光中,恩維爾撫上自己脖頸處的那道痕跡:“你們猜得沒錯,這確實是他失控時留下的,不過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等它好了以后我才能不再遮掩的走出門去,這就是我一直待在房間里的原因。”
再三的解釋后,紐特終于將信將疑的放下了對恩維爾繼續探究的想法,然后拿出了自己整理好的動物圖鑒與植物養殖手冊交給恩維爾。
隨著談話內容的逐漸偏移,恩維爾終于得以在與紐特的交談中放松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時間如流水般逝去,在察覺到已然臨近午夜時恩維爾剛剛從書中的世界走出,抬眼時紐特依舊用自己最為熟悉的目光看著自己,只是目光相接那股帶著濃濃暖意的溫柔便能撫平所有的傷痛。
曾經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紐特到來的三天后,恩維爾終于再次重拾了安穩的睡眠,在此期間對方提出了讓他去多塞特郡去看看約書亞,恩維爾也在思考后答應了這個提議。所以剩余的一個月假期,約書亞在歡呼中迎來了他日思夜想的教父。
轉眼間,距離那次事件后已經三個年頭了。
恩維爾將自己隱藏在紐蒙迦德的頂層的一處牢房前開口道:“教父,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看你出現在這里,這個夢似乎和我有關。”格林德沃躺在搖椅上悠閑地晃悠著:“或者說,是我讓你做的這個夢。”
“您攝神取念的力量又增強了。”恩維爾說著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希望您這次見到父親可以親自向他解釋清楚。”
“我選擇輸給他,并不是讓他丟下我一人。”
“我明白您的用心。”爆炸聲在恩維爾的身后響起,他抬手將耳邊的一縷發絲攏在耳后道。
自1945年被鄧布利多擊敗后格林德沃被其關押于紐蒙迦德,于第三年越獄成功。
次年,所有的一切在格林德沃再次被鄧布利多關回紐蒙迦德后落下了帷幕,霍格沃茨的生活依舊平淡,恩維爾也沒有再次因為一個夢而忽然消失在學校。
時間對于恩維爾來說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沙漏,只是他的沙漏與別人不同,自己的沙漏永遠是靜止的,無論你如何顛倒它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他的容貌自十八歲時便沒有再變過,而在1945年后,他僅僅只漲到了一米八的身高便停止了。他的年齡因此定格在了二十歲,直至今天。
可1950年的開學宴會和以往不一樣,因為約書亞已經年滿十一歲了,而作為他的教父,恩維爾很早就等在了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