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媽媽,你要做好準備,他的病情現在有惡化的趨勢,我們雖然已經聯系了國外著名的醫師進行手術,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很有可能萬一”
醫生的話斷斷續續傳來,穿進真紀的耳內,讓她一愣。
這些話是什么意思真紀的呼吸逐漸變緊急促,不敢細想醫生話中的意思。
按照她記憶中的發展,精市的病應該很平穩,一直到關東大賽左右,等精市養好身體做好準備,才進行的手術。為什么就要進行手術了
對話結束,辦公室的門被再度打開,小姨帶著哭腔急匆匆地去打電話,醫生在原地惋惜嘆氣。沒有人注意到站在轉角處的真紀。
她站在陰影之下,渾身冰冷,肢體僵硬。為什么一切和記憶里不一樣了她幾乎是質問著系統。
我,我也不知道。系統的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沒有變化單調的電子音此時在真紀耳旁顯得格外嘈雜。
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不讓自己的情緒遷怒到系統身上。
精市的情況到底會怎樣,手術會成功嗎,他會好起來嗎。
真紀的腦中閃過一連串疑問。她不愿意想象那最壞的結局,僅僅只是有了那個想法,幾乎讓她陷入絕望之中。
要不你去找找看一個人,他或許有辦法。系統猶豫不定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對真紀說。
誰真紀腦中的那根弦正處于崩壞的邊緣。她快要崩潰了。
夏馬爾。系統肯定地說。
真紀按照系統給的指示,正在去往沢田綱吉家的路上,她來不及思考夏馬爾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以及他和沢田家的關系。
從東京的醫院出來,去往沢田家所在的并盛町只需要半個小時,但這半小時卻讓她心急如焚。
她下了車就飛奔向沢田家跑去。
這大概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跑這么快,明明胸腔里的氧氣都要耗盡,鼻腔和口腔里都有隱約傳來血腥氣,她還是不愿意放慢自己的步伐。
當沢田綱吉打開家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喘著大氣,半蹲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真紀。
“哎,真紀姐你怎么來了”沢田綱滿臉的疑惑,這個時間不像是她平時回來的時間。
“你,你可以帶我去找夏馬爾嗎”真紀的呼吸依舊沒有平穩下來,氣息不穩地乞求著他。
少年聽見夏馬爾這三個字,明顯呆住,他不知道為什么真紀會認識夏馬爾。
直到手上傳來的痛感讓他回過神,那是真紀緊緊抓住他的手。
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告訴他一定發生某些他不知道的事,看著真紀如此著急的面孔,他的心情也焦急起來。
“可是,夏馬爾最近回意大利了,可能沒這么快回來。”意識到自己幫不上忙的少年只能訕訕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