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發覺真紀最近變得很不對勁,上課老在發呆不說,和他獨處的時候也總是愁眉不展,吃不下飯。
難道是我最近不帥不下飯了及川徹對著手機的反光照了照自己的臉,容光煥發,帥氣依舊。那就不是臉的問題。
“真紀,你怎么了”在他們一起吃飯,真紀嘆下第一百次氣時,及川徹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真紀沒有第一時間精市生病的事告訴及川徹,一方面是不想宣揚他的病情,一方面也不想多個人擔心。
但既然及川徹開口詢問,真紀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他說了。
及川徹也沒想到幾個月前才見過的真紀表弟竟然得了這樣嚴重的病,身為運動員,他很能理解幸村此時的痛苦。
如果有一天,他無法踏上排球賽場,那么他大概會發瘋的。
“既然醫生說他的情況良好,你也不要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及川徹握住真紀的手,讓她多了幾分安心感。
“對了,你剛剛說到哪里,你這個假期要去阿根廷度假”真紀振作了精神,回憶起剛剛的聊天話題。原來他這么早就和阿根廷有了聯系。
及川徹真想吐槽她不好好聽自己說話,轉念一想她現在的情況,又把話吞進肚子里。
“對啊,我爸朋友邀請我們一家去那里度假,我正好可以去看看那里的排球是怎么打的。”
說到喜歡的排球,他的眸子閃閃發亮,神采飛揚。
及川徹和幸村精市,他們是一樣的人,他們為了自己熱愛的事物,可以奉獻出一切,不斷追求。他們對于網球或排球的愛,熾烈而火熱。
“那我就提前祝你在阿根廷度過一個美好的假期了。她說。
及川徹看了一眼真紀臉上淡淡的笑意,最近一段時間她消瘦了許多,連笑容都變得不似以往。
“你要是心情不好,一定要記得聯系我啊。”他的內心隱隱不安,抓住真紀的手,緊緊握住。
幸村精市的病癥似乎比她記憶里的要更加嚴重,她幾乎周末都會去醫院看他,連醫院里消毒水的氣味都逐漸適應習慣。
她和往常一樣陪伴精市吃過午飯,看著他逐漸紅潤的臉龐,也放下那顆懸著的心。
“好啦,我去和小姨說一聲,等等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別累著。”真紀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對著精市說。
幸村精市整天躺在病床上,渾身沒多少力氣,只能看著她忙里忙外。“姐,你也要注意下自己的身體,我在醫院會有人照顧我的。”
他不希望自己的病拖累著所有人為他擔憂。
真紀撫平幸村精市蹙著的眉,“你現在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啦。”
她親昵地揉了揉他的臉蛋,就像他們小時候一樣。他也難得露出孩子般的表現,對她有些依戀。
真紀拿上東西,準備出門去找小姨告別,她剛剛被醫生叫去辦公室,到現在還沒回來。
醫生辦公室的門半掩著,真紀不想打擾他們的對話,就乖乖站在門口等待著小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