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憑什么”
我沉默不語,聽著小田切智痛苦而悲傷的怒吼。
他的臉上亂七八糟,有我不敢直視的淚水。
“明明只要你不發聲就好了,明明只要你裝作看不到就好了,你不是天才嘛看我們凡人干什么這都是鹿山他欠我的”
“我要讓鹿山那家伙也體會我當初的感受我要讓他也陷入痛苦他自己都為此感到愧疚,為什么你不讓我去做”
“所以,我應該讓你去污蔑他嗎”
我歪著頭,詢問小田切智。
“這是你作為警察的覺悟嗎”
我和小田切智不歡而散。
出門的時候,我的衣服有點亂,像是和人打過一樣,但是我沒有心思去整理,我還得趕去吃午飯。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沒有走到食堂吃飯,卻有人已經吃完了午飯來攔我。
“哲也君,可以聊一聊嗎”
頭眼鏡男,不是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鹿山健又是誰
不可以,我還沒有吃飯。
我真想這樣說。
但是終究還是理智占領了高地,我答應了下來。“可以,你想到哪里去談。”
“唔,就在綜合樓四樓到三樓的拐角吧。”
我嚴重懷疑,鹿山健眼鏡后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在偷笑。畢竟他選取的這個地方對我確實不太有利,他吃飽飯了爬樓梯會很有勁,而我,光是控制住讓自己的肚子不要叫出聲就已經用盡了全力
不過我依舊沒有拒絕就是了。
鹿山健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中間隔了一段距離。不知道周六的時候小田切智是不是也是這樣跟著他走的。
我發現了鹿山健和小田切智的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嘴巴都很多。在短短的十分鐘里,他的嘴巴一直沒停過。“哲也同學覺得哪個學科學起來比較困難我最苦手法學了,要學好多法律,好難啊”“哲也同學那么優秀有沒有交女朋友啊”“哲也同學好冷漠,難道是因為對我有什么意見嗎”
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話那么多,那么吵鬧。我真的非常希望他向萩原同學學習一下,萩原研二的聊天技巧比他高一萬倍
受不了一點了
終于,在我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目的地到了綜合樓四樓和三樓的轉角樓梯,事故的發生地。
我和鹿山健還原了周六時他與小田切智的站位,只是這一次,是他站在了樓梯邊緣。
真沒有安全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