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驚奇道“哇,原來你竟然是那種生氣時會故意叫別人姓氏的人欸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剛剛明明已經叫我悟了,突然改口是生氣了吧哈哈,我發現啦”
歐格斯特“”
還聽不聽人話了
還能不能好好聽聽人說話了
歐格斯特暗暗磨牙,覺得貓貓雖然可愛,但他調皮搗蛋起來的時候果然還是讓人很想按住他命運的脖頸,聽他乖巧討饒地喵喵喵。
眼看這只完全不讀空氣的大貓咪還要抓著他喵喵沒完,歐格斯特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冷不丁伸手按住了肩上的那只手,側頭看他。
“你想看我的羽毛嗎”
“欸”
下一秒,巨大的羽翼展開。
59
那絕不是迄今世上任何一種鳥類的羽翼。
它是如此美麗,那一片片鴉青色的羽毛如同一片片由美玉雕琢的鱗片,上頭每一縷游過鱗羽表面的光,都被折射出了絢麗的虹色;更令人驚異的是,它還如此龐然,就像是垂天之翼,在這臥室內只稍稍伸展,就已經遮蔽了所有視線。
而下一秒,這樣巨大的羽翼又向下收攏,變得如同一只狹小的繭,將歐格斯特和五條悟兩人包裹其中。
五條悟的墨鏡不知道什么時候掉落了。他驚訝地躺在這只繭中,仰頭看到的卻既不是鴉青色的羽毛,也不是臥室的屋頂,而是碧藍如洗的天空,綠意瑩瑩的草地,就好像此刻的他正身處室外,但當他凝神仔看時,卻又能看到如鱗片般片片分明的羽毛、羽毛外熟悉的臥室,甚至還能聽到急促靠近他臥室的氣憤的腳步聲。
五條悟“哇”的一聲,笑了起來“所以這就是”
五條悟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下一秒,歐格斯特就已經俯身,吻了下來。
好似滅頂的歡愉在這一刻涌上,近乎于痛苦,像是要將五條悟淹沒,還要將他拉入深淵。
五條悟感到自己的似乎被什么糾纏而上,感到那自出生后就渾然天成的軀殼被無形的手輕易穿過,然后向下,向下。
直到觸摸到他的靈魂。
“唔”
他驀地弓身,竭力呼吸,背脊顫栗,如同一條被迫上岸的游魚,掙扎時滾落了幾乎讓全身衣物濕透的汗。
“歐格斯特等”
他微弱的抗議還沒出聲,就已經消失在了兩人的唇齒間。
“專心一點。”
歐格斯特再次吻了下來,周圍包裹二人的無形的繭,也縮得越發緊了。
這一刻,天旋地轉。
似夢似醒間,五條悟感到有滅頂的海水涌了上來,那是金色的還是鴉青色的
分不清了。
臥室外,有什么人正憤怒地說話,那拐杖頓在地上的聲音和頻率,讓五條悟差點就能想起這位反派扮演者的真身,想起這一幕正應該是他安排的戲劇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