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哈士奇委屈極了，回頭看了看主人，再看看楊磊，最后盯著他的腳，嗚咽不停，聞聞都不行嗎？
楊磊覺得這哈士奇好可愛，彎腰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哈士奇橫豎都是二嘛，又聽不懂你說的話，罵它有用嗎？你這么罵它，小心它腦子短路，以后都不敢聞東西了。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來福，很單純的，你別教壞它！”
汪汪汪！
來福叫了幾聲，尾巴搖得飛起，典型的示好動作。
楊磊干脆蹲下來，伸手從它的腦袋一直擼到尾巴，來福今天第一次和他見面，但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一點也不抗拒他的手。
這是一雙設計師的手，修長，靈動，極富有技巧，善于使人愉悅。
這雙手，撫摸過許許多多……編不下去了。
擼狗沒有擼貓爽，楊磊故意逗它：“跟我學，喵喵喵！”
“汪汪汪！”
“傻fufu，賣萌都不會。”
“嗚嗚嗚……”來福似乎有些委屈，眼睛瞇了起來，尾巴拼命搖，拼命討好。
楊磊又將手伸到來福的脖子下，輕輕撓著：“真不會喵喵喵呀？那咱們換一門外語，跟我學，嚶嚶嚶。”
“嚶嚶嚶……”
“哈！陳冰妮，你家的狗太聰明了！”
楊磊一個勁揉它的腦袋，來福也興奮起來，圍著他歡蹦亂跳，還想趴在他肩膀上，牽著繩子一個勁打轉。
陳冰妮無語，怎么有這么幼稚的男生？
她干脆把繩子交給他，讓他自己逗狗玩。
裝啦啦隊服的都是大塑料袋，肋衣單獨用的小袋子。
陳冰妮伸手翻了翻，看到一抹青色，抽了半截出來，發現不對勁，擔心被路人看見，趕緊將它塞進去，臉紅得發燙。
“這又是什么？”
“運動肋衣啊，這是廠里的新產品，我拿了兩件，給你和徐詩薇試試，你青色，她黑色，穿在啦啦隊服里面可以防走光，和安全褲的效果一樣。另外，它還能保護你的身體，減小你做跳躍運動時的負擔。我知道，你的心很重。”
楊磊說話很委婉，他站了起來，抬頭45°看著天邊。
來福也老實，挨著他的腳坐下，呼呼吐氣，一起看著詩和遠方。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紅霞滿天，人生和狗生，都是寂寞如雪啊。
此時此刻，楊磊的靈魂和來福的毛發一樣潔白無暇，他的內心毫無波動。
“你少來這套！”
陳冰妮看到他這個欠揍的模樣，差點笑出聲。
以前建議她換大一碼肋衣，剛剛又說什么她的心很重，什么可以保護身體，減小跳躍運動的負擔之類的，各種隱晦的提醒和暗示……
這個壞家伙，腦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
你是個高三的學生，能不能多關注一下三角函數，雙曲線漸進方程式，麥克斯韋電磁波這些知識？
楊磊恢復成嚴肅臉：“徐詩薇的衣服我沒有改，所以交給你一個任務，你把那件黑色的給她送去，讓她穿了試試看。要是她能接受這個尺度，啦啦隊就讓她參加，不能接受的話，別讓她上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