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加時賽下來,基路伯看誰都是沒有色彩的像素人,連興奮的情緒都提不起一點勁兒。
沒累到抽筋已經是基路伯優秀的身體素質在支撐著了,反觀不久前賽場上已經青筋凸起,力竭到氣都穿不上的這群隊友們原地一秒滿血的狀態。
本來腦子在空中轉了兩周后,基路伯已經迷糊到分不清頭和腳了,這會兒看見活蹦亂跳的隊友,他更加暈乎乎了
哎怎么有水晃蕩著和面粉攪混的聲音
有人歡喜有人愁,尤文圖斯那邊的人固然愁,但最苦大仇深的,當數此時的什琴尼斯。
“cherub,我知道你現在很累,靠在我腿邊可以,但先放下你的手好嗎cherubcherubcherub”
沒有大方到能向大眾分享自己最隱秘的身體部分的什琴尼斯,一手緊提褲頭,一邊溫柔又無奈地呼喚基路伯。
旁邊的隊友們其實都注意到了什琴尼斯的窘境,但沒有人過來解圍,沒有人
這群朝夕相處的家伙們只會吹著口哨,笑得更加大聲而放肆,沒拿手機記錄下來已經是深厚的隊友情在起作用了。
但這可是歐冠四分之一的決賽啊,最不缺的就是攝像頭,尤其是轉向勝利方的關注。
周圍的嘈雜只會讓腦子一片混沌的基路伯更不清醒,像考拉一般懶懶地倚靠在什琴尼斯的腿邊,手還是不自覺地下拽什琴尼斯的褲腿,看起來更像是離不開大人的黏人小孩了。
阿森納為數不多的良心之人溫格過來將什琴尼斯從基路伯的魔爪中解救了出來。
“cherub,這一次你和我去面對媒體的采訪。”溫格輕輕拍著少年的頭頂,俯身端詳著基路伯的神態,確定他表面的健康狀況。
也許基路伯真的是被設置了獨特的喚醒設定的機器人,教授一來,他就漸漸起身跟著走了。
好吧,那可是boss,有些特權是應該的。
費勁巴拉地在基路伯周圍故意搞出動靜,試圖讓他們的小天使給些反應的隊友們給出了合情合理的自我安慰。
賽后采訪席上,溫格對著一個個遞過來的話筒游刃有余地一一作答,旁邊的基路伯則是比假人還假人,不笑不語的。
嘰里呱啦的鳥語一串接一串地從基路伯的兩耳相對穿過,這是何等的折磨。
而更折磨的來了,一記者非常直白地選擇了基路伯來回答,而且有誠意學了克羅地亞語進行提問。
直面對方的基路伯既沒聽出是英語,也沒察覺出克羅地亞語,眼睛里透露出的神采仿佛下一秒就要靈魂出竅了。
然而就在記者別扭的克羅地亞語中,基路伯突然被觸發到了關鍵詞,眼睛噌地亮了一下,耳朵也豎了起來。
莫德里奇盧卡
這個問題問得好,記者先生值得一顆糖的獎勵。
又打起精神了的基路伯接過話筒,搜刮著他會的高級英語詞匯,無比自信又驕傲地笑道
“盧卡也很棒,沒有人比盧卡還美又踢得好的了,而且盧卡的克羅地亞語說得好聽極了”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原來我的這段話是跟莫德里奇先生有關嗎提問的記者陷入了自我懷疑。
呼看來明天的頭條又可以少一個競爭對手了。旁聽的同行記者們內心多了一份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