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知家主看中了她什么,一個外姓女罷了,竟然吩咐給她最高等的服侍,還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說起來也是因為這個吧,家主最近作風強硬了很多,二話不說直接派這孩子上刀斬殺。”
“還為她與直哉訂下了婚約,這可真是”
眾人竊竊私語,那聲音并不很大,然而在咒術師耳朵里和大聲議論也沒什么兩樣了。
神代千夏忽然領悟到,這就是禪院直毘人和她說過的禪院之惡,此時他們都在試探她的態度,也在試探禪院直毘人對她的底線。
不妨做給他們看。神代千夏斂下眸子,體內涌動起無窮無盡的咒力,澎湃著咆哮著沖出體外,像是巨獸撕咬住了這間房屋。
神代千夏語氣平靜“在我所處的這間屋內,除禪院直毘人外的所有人,不可議論神代千夏的相關事宜。”
“特此聲明,禪院直毘人是我身邊的這個老人,而非同名同姓的任何人士。神代千夏即為我本身。”
術式成立
不可違抗、絕對正確的真理隨著空氣中的咒力沖入在場所有人大腦中的咒術回路。
眾人目光驚駭,在場的都是浸淫咒術多年的老油條,心神一轉便明白了這個術式的可怕之處。
神代千夏緩緩退入陰影,垂手靜靜地站在禪院直毘人身后,仿佛一座無法發聲的雕像。
禪院直毘人滿意地笑了,語氣慢悠悠,道“那么扇,我們來好好聊聊關于特級咒術師夏油杰叛逃一事給禪院造成的損失吧。據我所知,這三年里,家族飼養的咒靈你申請了二十一只,咒具三十三份,古書六本,這些資源通過你安排的人以各種方式送給夏油杰,這對家族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臨近畢業正是家族收獲果實的大好時機。”
“但是夏油杰叛逃了”他話鋒一厲,疾言厲色道。
“你作為這項計劃的主事人,給家族帶來如此之大的損失,還有何顏面存活于這世上”
禪院直毘人目眥欲裂,似乎為家族的損失深感痛心。狂風暴雨般的斥責轟得禪院扇頭暈目眩,他只得撲通跪下,以額點地,不住哀求道。
“家主大人,還請恕罪。夏油杰叛逃之事實屬意外,接觸的線人也說目標無異常,對方可能就是一時心血來潮”
“閉嘴”
禪院直毘人大喝,“那么多次的示好對方從未拒絕,對禪院估計也不全然是厭惡之心,關系不說極好也算尚可,毫無察覺的可能性比你覺醒十影都要小”
“可是線人”禪院扇兩股戰戰,忍不住辯駁道。
“那個。”神代千夏插了句嘴,“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夏油杰只是在騙咒靈騙古書騙資源這個可能性萬一對方對禪院初始就百分之百的惡感呢”
“我聽說五條悟和夏油杰可是摯友。”
神代千夏點到即止,五條大少爺最是厭惡御三家,殺光爛橘子常年掛在嘴邊演變為口頭禪,能和這樣的人成為摯友,要說對方對御三家沒惡感,委實白日做夢。
禪院扇下意識反駁“小雜種說什么”
禪院直毘人警告似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