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的摩的冬天是有雪的,非常冷。
蕾切爾穿著紅色的毛衣連帽子都沒有戴,她跑下寢室的樓梯,小皮靴踩在雪上發出松脆的聲響。
她朝著雪地里站著的男人飛奔過去,一頭撲進他的懷里。
暗金色頭發的男人用大衣裹住她嬌小的身軀“起碼穿一件外套。蕾切爾。”
金色毛茸茸的腦袋從他的懷里抬起頭,漂亮清澈的棕色眼睛彎成了月牙。
“我不冷。你說的是真的。你來弗吉尼亞大學。你是說聽心理學的課”
“是的。我打算做個心理醫生。”漢尼拔拿下圍巾圍在蕾切爾白皙纖細的勃頸上,他冰冷的指腹劃過她搏動的血管,引起她一陣瑟縮。
“好冷。”蕾切爾貪戀著圍巾的溫度,她把自己縮在漢尼拔的懷里,說話間帶著白氣,“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我想這樣就沒有人因為我的治療而死亡了。”漢尼拔的雙手捧起她凍的有些發白的臉,“蕾切爾,你穿一件外套再下來。”
“好的好的。”蕾切爾本來想安慰漢尼拔兩句,又因為實在太冷了,只能匆忙地說,“我先上去換衣服。”
她又轉身跑進宿舍樓。
漢尼拔看著她跑起路時揚起的金色發絲唇角微微一勾。
“嘿,蕾蕾那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丈夫嗎看上去非常英俊優雅。難怪你拒絕西奧多的求愛。”蕾切爾的室友薇奧萊看著圍著男士圍巾的蕾切爾調笑。
“別亂說。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有丈夫的。莫莉,我得出去一趟。放心我會完成我的小組作業的。”蕾切爾和自己的組員莫莉保證。
“記得宵禁時間。”莫莉提醒她。
回應她的是,蕾切爾的關門聲,以及被門在外的知道了。
莫莉和薇奧萊相視一笑。
蕾切爾一邊整理的衣服,一邊理著頭發,她的皮靴踩在雪地上發出松脆的輕響,就像是歡快的樂曲一般。
“漢尼拔。我好了。”蕾切爾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要我為你介紹弗吉尼亞大學的景色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漢尼拔嘴角揚起微笑。
而這一年,切薩皮克開膛手出現在巴爾的摩。
蕾切爾看到報紙的時候,他們正在公寓吃早飯,她感嘆“巴爾的摩會有危險嗎這太可怕了。”
“怎么了”漢尼拔端著煎蛋遞過去,褐色的眼眸掃過報紙的頭條停留了片刻,“噢,最近的大新聞。我想警方會處理好的。你在寫圣誕賀卡”
“是的。給千代的。真可惜她不肯來美國。我邀請她好多次了。”蕾切爾拿著刀叉分割雞蛋。
“看到你這么喜歡千代,我也很高興。”漢尼拔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不過,你明年就要畢業了。你不是應該把精力放在你的畢業課題上。”
“噢,漢尼拔,你不要提醒我。你可不像你這般聰明,僅僅用一個學期就結束了自己的大學之旅。”蕾切爾在漢尼拔的對比之下進度委實不值一提,她臉上挫敗表現的非常明顯,這似乎取悅了對面的男人。
“美好的一天,應該從早餐開始,你這樣的心情,會讓你自己消化不良的。”
“我知道。”蕾切爾難得賭氣地說,她看了一眼報紙,“我想,是不是應該在宿舍住一段時間。”
“如果是因為報紙上的事。我可以接你。”漢尼拔不緊不慢地說,“保護你,也是我的職責。”
“可你的工作室不是剛開,應該非常忙碌才對。”蕾切爾不想因為自己的膽小而麻煩到漢尼拔。
“什么都沒有你重要,蕾切爾,你記住這一點。”漢尼拔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況且,我還需要你幫忙購置圣誕節的東西。”
“好的,是的,在這一點上,你確實需要我。那么今年你也會拒絕我把圣誕帽戴在你的頭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