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記錄著蕾切爾認為幸福的時光,直到她提了一個名字。
“夫人,你是否記得蓋瑞特霍布斯這個名字。”
蕾切爾怔了一下,她的褐色如琥珀一樣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
“我我記得他的女兒,艾比,艾比蓋爾霍布斯。她曾經住在我家里。漢尼拔和威爾曾經是她的監護人。”蕾切爾語氣有化不開的悲傷,“艾比和我很親近。她就像我的女兒一樣。”
“艾比蓋爾發生了什么”以斯帖沒有查到關于蓋瑞特霍布斯女兒的資料,她只知道當年有報道說她是她父親霍布斯的幫兇。
“艾比”
以斯帖第一次在蕾切爾身上看到了痛苦的表情,盡管她很快地調整了,但學過微表情的以斯帖已經察覺出來。
她的人生已經充滿了曲折,但是她從未為了自己的人生而痛苦過,現在居然為了艾比蓋爾霍布斯,一個連環兇手的女兒而痛苦。
“漢尼拔殺了艾比。就在我還有威爾的眼前。”蕾切爾沉痛地說。
“那個時候你知道萊克特醫生的真面目了嗎”
“比這還要早。”蕾切爾看向了天花板的窗戶,淺藍的天空染上了落日的余暉,“日本文化中這個時候就是逢魔時刻。”
“你提到的威爾是威爾格雷厄姆探員嗎”以斯帖寫下威爾格雷厄姆的名字,那是她的父親。
“是的。他曾經是我的朋友。”蕾切爾說。
“現在不是嗎”以斯帖抓住曾經這個詞反問。
“現在我不確定他是否還把我當做他的朋友。朋友這種事都是相互的。”
以斯帖點頭,她又安靜地聽著蕾切爾講述她和威爾還有艾比蓋爾的事。
在結束之前,以斯帖把之前至少稿子交給蕾切爾,表示如果有需要改的地方用筆批注一下。
以斯帖離開精神病院的時候,月亮都出來了,她上了那輛紅色的雪佛蘭,她跟瑞德還有約。
不過趕到匡提科可能要半夜了。
她發動著汽車,給瑞德發了一條短信,如果到匡提科是半夜了,她會在第二天早上去找他。
瑞德收到以斯帖的短信的時候,他正下飛機,他看到短信不由地皺眉,他看了一下時間確實不早了。
摩根挎過他的肩膀,他笑“怎么了,kid,怎么這副表情”
“以斯帖現在過來找我。晚上女孩子一個人不太安全。”瑞德有些擔心。
“噢,是因為昨天說的事嗎她速度可真快,你真要抓緊時間。”
“不是你說的這樣。別開以斯帖的玩笑。”瑞德看著摩根非常認真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