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斯帖帶著改良的乳酪甜餅,她嘗試著尋找了二十多年前的黃油牌子,找尋黃油特點相近的牌子,按照蕾切爾說的要求做了一份乳酪甜餅。
她帶著新出爐的乳酪甜餅去拜訪,奇爾頓院長這次輕易的居然放行了,這讓以斯帖有些意外。
以斯帖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蕾切爾萊克特有些憔悴,原本的白皙膚色透著幾分病態的慘白。
她神情略顯疲憊,臉上帶著一份恬靜的微笑,那是經歷過磨難后的從容與淡定。
此刻,她覺得蕾切爾不像一朵即將枯萎的玫瑰,而且夏日的胡楊,任憑烈日如何加身,她站在荒漠中屹立不倒。
“夫人”以斯帖走上前輕聲的呼喚,她遞出手里的盒子,告知蕾切爾,她的來意,“我來看望你,你好些了嗎”
“嗯,能吃下一些東西了。”蕾切爾對著以斯帖微笑,“你真是一個貼心的孩子。霍普小姐。”
“謝謝你的夸獎,夫人。希望你能嘗嘗,根據你的建議新改良的乳酪甜餅。”以斯帖將盒子穿過鐵柵欄遞過去。
蕾切爾接過,她打開聞到了熟悉的香氣,她拿起一個嘗了嘗,抿著嘴角笑了“這次味道最接近了。”
“你喜歡就好。希望你能早日康復。”以斯帖坐在了柵欄外面。
“謝謝。不過我會讓你失望,霍普。我覺得我好不了了。”蕾切爾神情從容地說起了生死,“我感覺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
以斯帖點頭又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這是上次你送我卡片的回禮。”
蕾切爾接過一看,是叔本華的句子,她微笑“我想你小時候一定看過很多書吧。”
“我有一個鄰居,一分鐘能看兩萬字。我經常送他上下學,作為回報,他會用他飛快的語速念書給我聽。那個時候確實聽了不少的書。”
后來瑞德去讀了大學,讀書的工作就落在了沃爾特身上。
“我希望你身體還能吃得消,畢竟聊天也需要體力。”
以斯帖真誠地建議。
“當然。上次我們說到哪里了”
“你去博物館上班。”
“是的,博物館。我是被分配到了中世紀的文學館。”蕾切爾歪著頭靠在沙發上陷入了回憶,“那大概是我過得最舒適愜意的一段時光了。”
“我以為是你讀大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還有課業的煩惱”蕾切爾笑了一下,她臉上的皺紋都帶上了幾分笑意,“在博物館工作,除了同事們,幾乎沒有什么社交圈子。那個時候女人的社交圈是跟著丈夫的。我不喜歡那些虛偽的上流社會的夫人。所以我也不太出門交際。漢尼拔在這方面對我非常寬容,他甚是都不會要求我必須出席他舉辦的宴會。”
以斯帖已經拿出了筆記本,她的指尖下意識地轉動著手上的簽字筆,眉頭微微皺起,她意識到,漢尼拔萊克特的放縱會讓蕾切爾在數年間根本察覺不到他的真面目。
他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確認妻子的行蹤,在那個移動電話都還沒有誕生的年代。
蕾切爾在博物館工作,他就有足夠的時間狩獵來滿足他恐怖的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