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杰克克勞德找了一個大學講師幫忙嗎”
蕾切爾正在洗水果,漢尼拔正在研磨著香料。
“是的。是一個非常具有天賦的人。”漢尼拔這樣說,他的手指將研磨碗圈口的香料又撥弄回去。
蕾切爾有些意外他會這么說,這么多年相處下來,她知道漢尼拔是一個有些傲慢的人。
難得聽他這么評價一個人。
蕾切爾有些好奇,對那個素未蒙面的具有天賦的人。
她是后來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威爾格雷厄姆。
一個具有天賦精神脆弱的前fbi探員。
他具有的天賦是共情。
蕾切爾并不知道共情是什么,她只是從漢尼拔的嘴里聽到威爾格雷厄姆的次數越來越多。
就一次飯后,他們各自端了一杯酒窩在沙發上,她靠在漢尼拔的懷里。
“他能準確地感受的死者生前所遭受的。這聽上去非常痛苦。”蕾切爾聲音溫溫柔柔的。
漢尼拔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輕笑“你總是能一針見血發現問題。”
“噢,我跟你說真的。話說共情就是你所描述的那樣的話。我覺得這種天賦挺可怕的。”蕾切爾抿著唇,說出了自己的理解,“一個人可以感受到另一個人的,那么,如果這個人不具有同理心,他就能知道受害者最恐懼什么。知道了對方的弱點,他會制造恐懼,就像切薩皮克開膛手一樣。”
“我覺得你也有極高的共情能力。蕾切爾。”漢尼拔揉了揉她的頭發,“而且總能給我驚喜。不過既然你這么擔心這位素未蒙面的人,那么我會把他帶到正道上來。”
“等等,克勞德找你做了格雷厄姆的心理醫生。”蕾切爾沖著丈夫翻了一個白眼,她拿手錘了他一下,“聽上去我在你這里班門弄斧。”
“怎么會你總是能給我新的思路。”漢尼拔親吻著她的頭發。
蕾切爾第二天去了博物館做抄寫。
她和館長馬克懷特說起了最近的連環殺手。
“真是太可怕了。你說呢,蕾切爾”馬克懷特是和七十多歲的老頭,為人幽默親善。
“真希望警察能早點結束這一切。”蕾切爾將莎草紙上的文字抄寫下來,她盡量將它們的格式抄寫的一樣,這樣在重疊展覽的時候才不會很突兀。
她話雖這么說,但對警察和聯調局的能力保持懷疑。
畢竟六七年了他們還沒找到兇手。
不知道新來的威爾格雷厄姆怎么樣,能破案嗎
能消除切薩皮克開膛手給巴爾的摩帶來的陰影嗎
蕾切爾有些懷疑。
下午,她做了一些資料整理的工作,非常繁瑣,但不復雜。
說真的,蕾切爾喜歡自己的工作,漢尼拔還是非常了解她。
蕾切爾將資料一張一張的整理出來分類。
她額頭微微冒汗,她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正準備繼續干活。
馬克過來告訴她,漢尼拔的電話。
蕾切爾只好先把這一堆還未整理好的文件放一邊,去她的辦公室接電話。
“漢尼拔。”
蕾切爾的聲音有些細微的氣喘。
“在忙嗎”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優雅。
“是的。在整理一些文學資料。我上班這么久從來不知道它們是一團糟的狀態。”蕾切爾看著自己的衣服都有些灰樸樸的感覺,“我真懷疑,你看到我的時候都不想讓我坐你的車。漢尼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