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摁著這藥。放心,他一時半會兒的,還回不來。”安云謙擔心的,安云桐何嘗不擔心那人可是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她就是一個十四歲的姑娘,還帶著弟弟妹妹,要是對方使壞,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安云禾拿著布與布條出來了,“阿姐給你。”而后小跑過去把門關上,“你們也真是的。好不容易他們都走了,也不趁機關上門”
安云桐與安云謙對視一眼笑了,也不解釋,只是笑著點頭,說她說得對。
把安云謙的傷口包扎好,安云桐還不放心,拿了些一竄銅錢,讓安云禾去請郎中來。
郎中到來的時候,鐘大楊也正好捧著一堆的藥草回來。
看到郎中,鐘大楊心里有些不高興。他方才問他們是否要請郎中,他們說不用,他走了,倒是請了郎中來。這算什么,瞧不起他么
鐘大楊泄憤一般將手里的草藥扔到柵欄外面,然后抱著肩,站在院子里。
安家姐弟見此,更是認定了這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郎中瞧了安云謙的傷口,又把了脈,最后笑了,“無事的。就是流了點血。回頭殺兩只雞補補就好。”
“可會留疤”安云桐記掛著讓弟弟科考呢,可擔心他額頭留了疤痕,斷了科舉之路。
“不會。老夫這里有祛疤的藥,到時讓謙哥兒好生地敷幾劑,傷口愈合了,再抹些去疤痕的藥膏,就會完好如初。”
“那便好。多謝曲老。”安云桐很是感激。至于郎中的話,他們都是深信不疑的。畢竟曲老郎中,可不是一般的郎中。他可是救活了許多人的名醫。只不過他喜歡人家叫他郎中,大家便依著他的意思,都叫他曲爺爺,或者是老郎中罷了。
曲老郎中出門之際,看見鐘大楊還站在院子里,便沒好氣地趕他,“你這大小伙子一個的,杵在這里算什么走走走,與老夫一同離去。”此時的曲老郎中已經知曉安云謙為何受傷的,對于罪魁禍首,自然是不待見的。擔心這人杵在這里,給安云桐帶來非議,便叫他與自己一同離開。
鐘大楊也知曉自己得罪不得眼前的老郎中,便只好不甘不愿地應了。
安云謙起身送曲老,還說以后請老人吃飯,聊表謝意。
“行了。等你這傷口完全愈合了,再與老夫說。回去吧,哪怕是頭不暈,也不該這樣折騰的。”說完了,拿過了自己的小藥箱,邁著大步走了。只是走了幾步又回頭,叫著還不愿意挪動腳步的鐘大楊道“那個小伙子,你腳下可是踩著什么寶貝動不得身”
心中不愉的鐘大楊與安云謙點點頭,便也離開,后面跟著曲大夫走了一段路后,便飛奔離開,回了他姑姑家。曲大夫見此,摸著花白的胡須冷哼一聲,覺得這里離得安云桐家也很遠了,就沒有
二族嬸見他這么久才回來,以為他已經把小姑娘給捏在手里了呢,沒曾想卻是黑著臉回來的。
“怎么咱家大楊這俊模樣,也沒能吸引她”二族嬸很是驚訝。
鐘大楊搖頭,“她還小,懂什么”他停了一下,道“姑,那個姑娘還算可以,遇事不亂,長得也好。就是,就是她拖累太多了。”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還都只是八歲。要是娶了她,可得養著那小舅子、小姨子七八年呢那得費他多少銀子
二族嬸笑了,“那兩個小的,養大了也不費多少錢。她家足足有余的了。甚至還能幫你立業呢”她可是暗地里估算過了,安云桐的爹娘,肯定給她留下不少好東西。別的不說,就是那一進的大院子,青磚瓦房的,誰家不惦記著
“姑,你是說”鐘大楊眼底放光芒。若是安家底子厚,還能幫自己起家,豈不是極好的他此時也是想到了二族嬸的算計了,六七成的上心,登時變成了志在必得。
“我雖然與那些個長舌婦說那丫頭都要窮死了,但那都是我說著騙那些蠢材的。要是叫她們知道了她家家財不少,那豈不是跟我家大楊搶”到底是官宦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能真的窮了呢這一肥水,她是斷不能讓它流到別家去的。要不是自家兒子還小,她早就想法子把人聘回來了。
不管如何,鐘大楊是更加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