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退出江湖,就算你蕩平天下又與我何干”
不得不說李蓮花這十年來除了學會種花養狗,就是磨練了嘴皮子了,不然這笛飛聲怎會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而且還把笛飛聲給拿捏得死死的,除了笛飛聲本人恐怕沒有比他更了解笛飛聲的人了。
感覺他甚至可以在笛飛聲一句話之后用十句話堵回去
杜蘅眼角微微抽搐,笛飛聲臉都青了。
這換誰誰不氣啊,自己認定的此生唯一的對手不于自己比武還不愿意解毒,甚至還一副毫無牽掛,早已看透生死的佛系表情。
這是方多病沖了進來,護犢子似的擋在杜蘅身前,一個人把兩人護在身后,伸著雙臂像看見了老鷹的雞媽媽。
“阿飛你干什么他們兩個現在身上有傷你不知道嗎”方多病擔憂的看了看身后兩個受傷的人,扭頭又惡狠狠的看著笛飛聲,“你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有什么,可若是他們二人但凡有任何損傷我絕不會饒了你”
杜蘅睫毛一顫,看著方多病的背影有些晃神,少年人纖細又高大的身影似乎與什么人重合來了一起。
若阿蘅有任何損傷,我今日便自請除名,傷了阿蘅之人我定不會饒恕
“我不信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笛飛聲冷笑著看了眼面色冷峻的李蓮花,甩手離開。
杜蘅眼皮跳了跳,總感覺這笛飛聲憋著什么壞。
回過神來她已經被李蓮花摁在椅子上坐下來了,方多病急得圍著李蓮花喝方多病打轉,問的問題也都被李蓮花忽悠著,杜小狗從門外探個腦袋進來。
“小方哥哥你別轉了,我眼睛都要花了。”
杜小狗把五毒獸往桌上一放,整個人乖巧的擠到李蓮花旁邊。
“還不是怪這死蓮花,都說了阿飛這人下手狠辣,留在身邊說不準哪天就突然動手還不聽我的”
杜小狗聽了也有些擔憂,這好不容易找到的爹可不能就這么沒了。
察覺到他的擔心李蓮花拍了拍他的頭,又開始吹捧方多病“他現在還不想我死,再說了這不是有方大少爺您罩著我嘛。”
杜蘅忍著笑,這方多病還就吃這一套。
才一句話就被順毛了,簡直比狐貍精還好哄,李蓮花又適時轉移話題問方多病昨日要他查的事。
杜蘅湊半個身子探過去看李蓮花手上的卷宗,李蓮花讓方多病查的是采蓮莊。
看著卷宗杜蘅忍不住皺起了,原因無他,這采蓮莊出過事。
十年間辦了三樁喜事,便死了三個新娘。
卷宗上寫的是嫁衣殺人,上面記錄著死去的三個新娘在死時身上都穿著同一件嫁衣。
方多病道“詭異的是,這三個新娘死的時間隔了好幾年。”
杜蘅心里覺得這事不可能這么巧,李蓮花臉上也是懷疑。
方多病接著說“傳說這件嫁衣來路不明,附了沅陵,所以每個穿上它的人都會受到詛咒。”
杜蘅眉毛一挑,這可真是遇到自己的老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