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的笑聲是那么凄涼,那么悲愴,又充滿了無奈,有失望但卻沒有恨。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單孤刀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在謀劃這一切了,他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四顧門沒有李相夷不行,那他就想辦法讓四顧門沒了李相夷。李相夷不愿意與朝廷合作,他便設局致使金鴛盟大戰雙方兩敗俱傷,他坐收漁翁之利。
“李蓮花,如今你更要查清楚這一切。”
杜蘅心疼他,卻也不住道該如何安慰他。如今單孤刀究竟在哪都不得而知,若要知道一切便得先把單孤刀揪出來。
。只要順著萱妃信里的金玉黃權這個線索查,必然能找到線索。
“金元寶想必就是金玉黃權中的金,與泊藍人頭放在一起的冰片肯定是萱妃恢復南胤社稷很重要的東西。”
杜蘅環抱著手臂,右手指頭一下一下的點在胳膊上。
“金玉黃權依我之見應該對應的是四個人,如今那枚冰片被宗正明珠拿走了想必是交給了與他有某種聯系的人,那個人大概率是南胤后人。”
李蓮花也贊同杜蘅的說法,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若南胤人恢復社稷那必將帶來一場腥風血雨,如此他便不得不阻止。
“好了,先不說這個,這次來云隱山最重要的是帶你去見見師娘。”
李蓮花吸了口氣,把這些信件都收拾好。
他不準備帶走,原來的怎么放的他還是怎么放回去。
但是物歸原位,并不代表從前的感情也能歸位。
南邊的一座山上似有裊裊炊煙,李蓮花一手摟著杜蘅的腰,一手提著杜小狗的衣領,運著婆娑步快速向芩婆的居所而去。
只不過剛到門口,這人就近鄉情怯了。
杜蘅無語,用腳輕輕一踹,杜小狗就往前踉蹌了幾步。
“去,敲門,記得喊大點聲。”
杜小狗摸了摸屁股,他都十一歲快十二歲了,娘還踹他屁股
杜小狗往前走了兩步,里面就傳來了芩婆的聲音:“何人擅闖我云居閣老婆子早已立誓此身不再外出,不見任何人”
內力擴音,聲音在山間清清楚楚,甚至還有回音。
杜小狗眨眨眼,咧著嘴笑了笑。
用同樣的方式喊了回去:“師奶快開開門我帶著我那不孝爹爹李相夷來看你了”
李蓮花嘴角一抽,有模有樣的學著杜蘅不輕不重的踹了杜小狗一腳。
“沒大沒小感直呼你爹我的大名,看來是欠收拾了。”
杜小狗抱著屁股,眼淚汪汪的看著杜蘅,哪成想自己的親娘正捂著嘴偷笑。
“李相夷早死了,怎么可能有兒子都這么多年了,還打著李相夷的名號來老婆子這里招搖撞騙,速速離開否則別怪老婆子我手下無情”
芩婆完全不信杜小狗的說辭,四面飛來箭矢襲向杜小狗。
無良的父母二人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還時不時點評一下杜小狗的身法和步法,最后一致決定回去要加強杜小狗的練武強度和時間。
等杜小狗躲完所有箭矢,李蓮花才上前。
“師娘,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