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回頭看了眼,那些人急匆匆的離開了。
雖說她這么說確實是故意的,她是有些介意。可是李蓮花的解釋如此鄭重,她現在感受到了,李蓮花是她的。
只不過兩人還未來得及回客棧,就聽到了新房那邊傳來的消息。
冰中蟬,雪霜寒,解其毒,揚州慢。
杜蘅都要氣消了,這分明是沖著李蓮花來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啊”
“我仇家可多了,你要是這么問我到還不知道是哪一個。”
李蓮花聳肩,一臉無奈。
李相夷年少時做事張狂,桀驁不羈,有追隨他的亦有對他恨之入骨的。
杜蘅問:“那怎么辦”
雖說她卻是很不喜歡喬婉娩行事,但是這沖著李蓮花來的,總不能叫旁人被連累了。
況且,說到底喬婉娩倒也沒做錯什么。
“有方小寶在,擔心什么。”
李蓮花一臉無所謂,顯然他似乎忘了什么。
杜蘅翻了個白眼,無語:“你別忘了,方小寶練的是蘇州快,哪是什么揚州慢呢”
李蓮花臉色一僵,倒是忘了這茬了。
他目前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也不能見死不救。
最后兩人只好跟在后面,找到方多病。
“干什么這會兒大家都在想怎么救喬姑娘呢。”
方多病此時還有些置氣,但也還是停下了腳步。
“方小寶,我教你的蘇州快練的如何了”
李蓮花有些心虛,但還是挺直腰板,看得杜蘅直直搖頭。
“蘇州快蘇州快怎么了”
方多病疑惑,這死蓮花添什么亂呢
李蓮花:“咳咳,這蘇州快倒也是至陽內功,若你練的已有小成應當可以解毒。”
“我這就去”
方多病急匆匆的跑走了,李蓮花直直搖頭。
真是個心急的,不過這樣也好,故人便也不用再見了。
“阿蘅,我們回去吧。”李蓮花牽起杜蘅的手,晃了晃,此刻天色漸晚回客棧休息一下再下山。
“今日你都未曾吃什么,回客棧吃點東西吧。”
杜蘅點點頭,兩人相攜而去。
再說這方多病急匆匆的到了新房,百川院一眾都還在,個個面色憂慮。
“我有辦法能救喬姑娘。”
肖紫衿面露懷疑,眼中滿是鄙夷:“你至陽至純內功非揚州慢莫屬,李相夷早死了,你如何有辦法”
看看,這人自己心里也明白,如今要救喬婉娩非李相夷莫屬。
方多病面色一凝,他倒是忘了如今這喬婉娩不是李相夷的未婚妻已經嫁給肖紫衿這等小人了。
他急什么
該急的可不該是他方多病。
想通了以后方多病反而冷靜了,抱著劍往旁邊一站。
“我自是有辦法,不過看來肖大俠并不相信在下。”
肖紫衿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任何不妥,倒是大放厥詞:“李相夷已死,世間再無揚州慢,你說你有辦法,難不成你會揚州慢”
“我看你不及弱冠,武功不怎么樣,難不成你還有什么高深的內功心法不成”
方多病嗤笑一聲,別說他還真有。
“笑什么”
方多病挑眉,裂開嘴笑道:“我雖不會揚州慢,可是我修習的內功心法不巧正是至陽,本公子的內功心法比之揚州慢也不差。”
李相夷是師父,師父的自然是最好的。
這李蓮花的蘇州快雖好但是還是及不上李相夷的揚州慢,方多病心里暗自點頭,李相夷就是最好的。
“這”
紀漢佛面露疑惑,和白江鶉對視一眼問到:“你這內功心法何人教你的”
方多病眼睛轉了裝,把李蓮花忽悠他的那段說辭生搬硬照的又說了一遍,聽的這幾人面色古怪。
“別磨磨唧唧的了,救還是不救”
方多病一臉不耐煩,他得快點不然死蓮花丟下他跑了怎么辦
“救”
肖紫衿咬牙,仿佛忘記了剛才還說什么李相夷要是還活著讓他下跪求李相夷都可以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