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喬婉娩褪去喜服只著寢衣,肖紫衿等人并不完全相信方多病在他們看來方多病不一定能救喬婉娩,如今也不過是急病亂投醫罷了,事急從權現在他們也沒辦法救喬婉娩。
方多病扶起喬婉娩端坐于喬婉娩身后,雙手運功抵在她后背處,源源不斷的揚州慢內力順著后背進入奇經八脈滲透臟腑把所有的寒毒一一祛除。
此毒確實厲害,方多病不過修習揚州慢數月,其實也略有小成,只不過還是欠點火候,把毒祛除干凈還是讓他很吃力了。
來時臉色紅潤,可現在確實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終極還是有些勉強。
方多病摸了摸脈,心里松了口氣,總算是這次那死蓮花沒有忽悠自己。
“好了,喬姑娘毒已解,不多時便會醒過來。”
方多病忍著體內的空虛,喘著粗氣說道,可誰曾想那些人都圍到了喬婉娩身邊。
方多病愣了一下,倒是并未有生氣或者失望之類的感覺,他想若是從前恐怕他還會有些接受不了吧,百川院的人并不是真的把自己納入。
順了口氣,回頭看看圍著已經醒來的喬婉娩噓寒問暖的那幾人,方多病離開了新房。
“婉娩,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肖紫衿攬著喬婉娩的肩膀,卻被喬婉娩微微側身多了一下,他面色一沉已然有些不悅。
喬婉娩未曾察覺,她心里只有中毒前角麗譙說的話。
李相夷沒有死,可是相夷未死為何不回來這么多年,都不曾回來看一眼,是不是還在恨她,怨她寫了那封信。
可她缺選擇性的遺忘了,在她寫那封訣別信前,李相夷就與她分手了。
她選擇性的忘了那個似乎不存在,但是李相夷一直在找并說找到以后就會成親的女子。
她心里是有些怨懟的,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李相夷那么好的男子,她心里一直都知道,李相夷是耀眼的,會灼傷人,可是那不是李相夷的錯。
她其實,是想挽留的,明明那個他口中的女子一直都沒有信息,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少年時的情感,就這么結束了
不是的,她能感受到相夷對自己的在意,可是那在意似乎一天一天少了。
“婉娩”
肖紫衿略帶擔憂的聲音喚醒了她,她一一一掃過眼前的人,他們都很擔心自己。
“無礙,我現在沒什么不舒服的。”
肖紫衿松了口氣,眼中似乎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這角麗譙真當是個惡毒的,她明知李相夷死了還給你下這毒。”
“妖女就是妖女,心狠手辣。”
石水握緊腰間的鞭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出來。
“等等,何人救我”
喬婉娩疑惑,他們說這冰中蟬要解,必須是揚州慢。
喬婉娩腦海中閃過了那位李神醫那半邊沒被面具擋住的臉,心里有些不確定。
“方多病,他說他練的的事至陽內功,我們也就讓他試試了。”
看著喬婉娩一臉茫然,肖紫衿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方多病
喬婉娩暗想,她還以為是李神醫救的自己。
天下至陽至純唯有揚州慢,可從未聽過其他內功也是至陽至純。
手指搭在腕間,下一刻淚水溢滿了眼眶。
“方多病修的內功是什么”
哪怕強裝鎮定,可一向溫婉的她終究是失態了,她幾乎是喊破音了。
不光肖紫衿,石水等人也被她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嚇到了。
“婉娩,你先別急。”石水湊近安撫,又道,“方多病那小子練的什么蘇州快,聽他那翻措辭想來是在遮掩,他不愿說當時又憂心你便未曾追問,那想到他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