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根據考試成績一項來劃分各考生所屬,就會出現考生對于修行認知參差不齊的情況,有的考生是沖著青杏園來的,卻被分到了青梅園,自然會出現對修行一無所知的情況,楊可卿就是這種情況。
司馬峨略微一思索,笑道:“這里有五名新生,十七名老生。這個問題,就由老生來回答吧。”
冰鑒率先說道:“天地有元氣,雜然賦流形。我們假借這元氣,猶如假借刀槍劍戟車馬舟船,來行使種種事情,是為修行。”
緊接著又有老生說道:“非也!修行,強身為次,鍛心為主。百年前有魔族,體魄不強于我人族?修行不強于我人族?然最后為何敗也,退至極北而絕?無他,我人族心韌且堅。”
“大謬!修身與修心怎能分開?外強內弱,必走火入魔;外弱內強,必耗盡心血。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
司馬峨看著諸位老生越爭越烈,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商師兄曾在開學那天說過,人生處處皆修行。若是非要劃出個界限來,就只能說是借用存乎于天地間的元氣使自身變強,是為修行。”
“教習,我在書中見聞:修行者,飛天遁地,操三尺飛劍,殺千里之敵。是否真的如此?”
“教習,修行之后,我等該何去何從?”
“教習,修行可有日期?”
“教習,我們該如何修行?”
……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司馬峨耐心地解答了所有的疑惑,縱使老生也獲益匪淺,不論新生之前如何無知,現在也對修行有了大致的概念。當然,那個在門外的雜務,也聽得明明白白。不過,奇怪的是同為新生的陳難萍,正襟危坐了一上午,一言未發。
與寧獨一起吃過午飯,討論了上午所學以及陳難萍后,龐舊山說道:“寧哥,你不是愛看天都嗎?今天我們去丹鳳門的角樓,讓你看看大半個天都。”
考入四大院的學生,是有資格在這三天的時間內登上丹鳳門的角樓俯瞰天都,如此一來,這些學子心中也會增添些向往與志氣。
下午,寧獨回家叫上了胡然,三人一同去了丹鳳門。
丹鳳門為天都的正東門,開五門,巍巍如山,上建七層門樓,層層皆如振翅丹鳳,兩側各設三層樓,其中左側那座便是諸位學子可以登上游覽的。
按規矩說,只有四大院的正式學生才可以登上丹鳳門,但是龐舊山有錢。
經過了三層關卡后,寧獨三人才如愿以償地登上了城門樓。
“人不多呀!”胡然環視了一下振翅樓的三樓,發現不過是寥寥三兩人。
“考入四大學府的有四百人,丹鳳門開放三天。并不是這些人不愿意來,而是實在脫不開身。你們知道有個詞叫‘榜下捉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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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胡然邊嗑瓜子邊搖了搖頭。
“那些真正有才華有前途的人,是會被爭搶的。不論是富商還是高官,都非常愿意拉攏這樣有前途的年輕人。考入四大學府的學生,大半都在討論自己的婚事,哪有時間來這?”
寧獨站在窗邊,凝神向著窗外的天都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