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難萍看著自己的手,忽然握成了拳頭。
“他為什么會贏?!”
明明已經進步足夠快了,不比寧獨慢,可是為什么他能贏?即便石枕溪稍微有點放水,可為什么贏的是寧獨?
洞觀,斗轉,出奇制勝的策略,對戰機絕對的把握……這些陳難萍都不比寧獨差,但是結合到一起,就總有差一絲的意味。
第一與第二往往只有一絲的差距,但無論比多少次,這一絲的差距都永遠存在。第二與第一的差距,有時間比最后到第二的都大。
“寧獨……”
陳難萍松開了手,平放于眼前,手中不斷有著離火跟玄水出現,就像是兩條不斷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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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怒龍,暴烈廝殺,最終纏繞成了一個巨大的球。
砰!
較之前大上無數倍的沸水炸裂,成了半徑一丈的水花,迅速地蒸騰,化為了霧氣,彌漫了片刻才逐漸消散。
將離火與玄水控制到了這種程度,任何人見了都會驚嘆。陳難萍現在對元氣的控制力,絕對在寧獨之上,甚至都到了司馬峨那種程度。
陳難萍的心隨著水霧的消散逐漸靜了下來。
“我還需要比現在更強!”
——
大青石,寒鐵劍。
一捧一捧的清水撒在劍上,順著劍身流下,泛著冷冽的光。劍的主人只是在這大青石上洗劍,沒有去磨一下。
“師兄,你又在洗你的劍。這是你今年第十八次洗劍了。”司馬峨不解地說道。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為不平事。”商沖古想起了這首詩,便念了起來。
“師兄,你心里有不平事嗎?”
“有。”
“什么事?”
“不能出劍。”
“劍乃殺器。”
“沒錯,我就想殺人。”倘若手中的劍一直不動,必定會銹。
司馬峨心中一驚,趕忙說道:“師兄,凡事好好說,就算動手了,也遠犯不上殺人。”
商沖古大笑了一聲,說道:“師弟,你知道你為何總輸嗎?你總是不懷著殺死對方的想法去斗,十分力只用六七分,如何不輸?我敢打賭,你現在贏不了寧獨。”
“修行,又不是為了殺人的。”
“世道人心。”
司馬峨想了想,說道:“寧獨進步很快,這十日里,他已經完全學會了彈指劍,距離師兄你給他定下的目標,很近了。陳難萍,也在穩定地進步著,她就像增長的山一樣,穩定且強大。這兩個人,都非常出色。”
“你想說什么?”
“但我不認為,寧獨可以贏我。”司馬峨堅定不移地說道。
商沖古洗劍的手一停,并出雙指,猛地一抹劍上的水。
錚!
如同磨劍。
“好!明天下午,螢雪湖,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贏我的弟子!”
司馬峨平和地說道:“不吝賜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