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觀。
世界中的所有實體,就連聲音,都被剝離出去,只剩下流動的元氣。
喙矛!
高速襲來的元氣長矛速度正在減緩,到了可以用肉眼看清細節的地步。
寧獨抬手的速度并不快,相比于蒼鶴的速度可以說是相當慢,絕對不可能在蒼鶴攻到自己之前將對方擊倒。
斗轉!
“凝!”
在元氣緩慢的世界中,寧獨的元氣突然凝聚起來,相比之下,速度快的驚人。
瞬間——
寧獨的手觸在了長矛的側面,凝聚的元氣爆發!
“震!”
只存在元氣的世界被震碎,世間萬物復歸原位,所有的實體立刻成型,怒吼的聲浪也重新席卷而來。
想要保持力量與速度,蒼鶴就不得不放棄“鶴形”所擁有的閃避能力,是以他不可能躲過寧獨突如其來的“震”!
砰!
“凝!”
“震!”
砰!
“凝!”
“震!”
砰!
蒼鶴被突如其來的三掌直接打懵,他根本無法想象對方是怎么破開自己的喙矛,又是怎樣連續兩掌擊在自己的腹部。倘若不是自己防御及時,此時已經被擊昏。
寧獨連出三掌,睜開眼,立在原地,沒有再繼續追擊。
腹部連遭兩掌,蒼鶴身子向前折起,猶如一只蝦,向后飛出三十步遠。
“喝啊!”
腳在地上猛然一頓,踩出半尺深的坑,劃出了一道長痕,蒼鶴才止住了橫飛的身體。
寧獨平靜地看著蒼鶴,沒有任何的元氣波動。
“他怎么能看穿我的喙矛?就算他看穿了,又怎么可能反應得過來?捕捉到喙矛的軌跡,從薄弱的側面發動反擊,他是怎么做到的?”
“為什么洞觀不到他身上的元氣流轉?”
“行難下境,怎么會做到這種地步?”
蒼鶴凝視著寧獨,調動起了所有的元氣。他已經無心再在言語上干擾對手,唯有全力以赴才可能贏。
……
“劍!!!”
曾經狂熱的信徒,激動得心臟猛跳,血脈賁張。他們瞪大了眼睛看戰斗,雖然看不懂其中所有的玄機,但當劍擊退蒼鶴仍忍不住顫抖地高吼。
“得意什么?結果還未出來!”有人狂熱,就會有人潑涼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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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到的只是劍再次落敗,甚至是跪地求饒。
“曾經辜負過眾人的人,不配再戰!”
“劍,必輸無疑!”
“敗給青還不夠?難道最后一點尊嚴也將要敗盡嗎?”
“……”
胡然坐在人群中,被無數的聲音吸引去了目光,她看著形形色色的人,想要大聲辯駁或者大聲隨和,都被聲浪所淹沒。
這是胡然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孱弱,連吶喊的權利都沒有。她就像一根草,仰望著怒吼交戰的人,無法影響任何事情。
“少爺,咱可壓了一萬兩啊!”胡然只能在心中如此祈禱。
……
“那樣一副平靜的表情,是以為自己贏定的嗎?不過是個行難下境!就算你有詭異的招式,我又何必忌憚那么多?我以全力攻殺,你又怎么可能擋得住?!”
“暴!”
蒼鶴腳下的青石開裂下陷,其腿上的綁腿也直接炸開,露出鼓起的肌肉,昭示著里面積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