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枕溪寫了十六條魚,陳難萍也寫了十六條魚,但寧獨卻說有十七條魚。陳難萍的眉頭輕微動了一下,石枕溪的心中也有了疑惑。
“這樣的情況下,寧獨根本沒有必要說謊。那么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有十七條魚?他為什么能夠看到十七條?第十七條又在哪?”
司馬峨看著寧獨的眼睛,問道:“你確定?”
眾人間也起了非議,畢竟寧獨就站在原地一動沒動,怎么可能就洞觀到了所有的魚,還是十七條之多?要知道大多數人也就寫了五六條魚而已。
“故弄玄虛!他就待在這里,怎么可能洞觀整個螢雪湖?就算是見山境,也不可能有這么強大的洞觀!”
“根本就是閉眼瞎扯,就等著瞎貓碰上死耗子吧!”
“投機取巧之徒!僅憑一句話就想及格?癡心妄想!”
不管寧獨所說是真是假,多數人都認定了他是在瞎蒙。即便是石枕溪,也有了幾分懷疑。
寧獨耳朵相當敏銳,卻并沒有聽到周圍同學的非議,他看著司馬峨,認真說道:“就是十七條。”
“你是怎么做到的?”司馬峨自認做不到洞觀整個螢雪湖,才剛剛步入行難境沒幾天的寧獨也不可能做到才對。然而,寧獨說的沒有錯。螢雪湖中,司馬峨確實是在十七條魚身上附著了元氣。
“想來,即便是司馬教習您也做不到元氣離體一刻鐘吧!也就是說,您必須不間斷地輸送元氣,才能維持、控制附著在魚身上的元氣。所以我沒有洞觀螢雪湖里的魚,而是洞觀了您。從您這出去的,有十七道元氣,也就是十七條魚。”
當寧獨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陳難萍跟石枕溪就明白了他所用的辦法,目光不由變得復雜起來。
以寧獨現在的身體,沒法去洞觀螢雪湖,只能洞觀十步之內,便想了這個取巧的辦法。
半數的人想明白了,半數的人卻云里霧里。想明白的自然會去驚嘆方法的巧妙,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想到,那樣也就省了大半的力氣。沒想到的也不好說什么,只有蒙在鼓里的不快。
司馬峨略微思索了片刻,說道:“雖然有所取巧,但也算是答對了一半,算二十分了。”
“司馬教習,我不服!憑什么他寧獨站在原地連走都沒走,只是說了一個數字,就可以得二十分,我們這么努力地去找卻連個及格都沒有?”
當然有不少懷著這樣的想法,有人敢說出來,他們立刻就義憤填膺。
“因為他答對了,你們沒答對。”司馬峨十分干脆地下了判決。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對了就應該得分,錯了就應該不得分。可笑的是眾人都覺得不公,卻永遠也不會想到寧獨遠比任何人拼命。
陳難萍看著寧獨,目光里帶著不服輸的倔強。憑什么他能看到十七條魚?憑什么他能想到這個方法?
“司馬教習,第十七條魚在哪?”石枕溪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會漏掉一條魚。
“第十七條魚不是魚,只是一道元氣,你們沒找到也很正常,因為它一直都在以高速躲著你們。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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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能找到,也算是取巧了。給你們滿分,也是因為最后這道元氣的速度跟距離超出了你們境界所能夠達到的水準,算是附加題了吧。”
石枕溪露出了然的神情,對寧獨說道:“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