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洞觀司馬峨也是一件極有難度的事情,司馬峨絕對不會持續不斷地輸送元氣,只會瞬間出手,不讓人發覺。那么,這就要求寧獨必須在一瞬間判斷出元氣的數量。這就好比就看一眼線,必須準確地分辨出它是由幾股線合成的。石枕溪這樣的見山境,也未必能夠做到。
倔強也只持續了一瞬,陳難萍就平靜下來,等待著下一科目的考試,她已經不會再因為類似的小事擾亂心神。
同學之間的非議逐漸小了下去,作為他們默認領袖的石枕溪都這樣表態了,他們也不可能再去多說什么,頂多就是懷疑寧獨作弊了。
倘若能夠買通司馬峨,這一科目作弊豈不是容易無比?再說,最后判分標準還不是司馬峨一人說了算?
從頂替龐舊山入學到現在,寧獨從沒有嘗試融入到這個集體中,這個集體自然也無比排斥他。只不過,寧獨從不在意。
寧獨對石枕溪微笑了一下,算是回應。他深知自己并不比石枕溪跟陳難萍強大,對方用同樣的方法也必定可以做到,對方也有許多值得自己去學習的地方。
這次洞觀的考試,也是讓寧獨開了眼。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元氣離體后的掌控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他的隨心劍至少要達到司馬峨的水準才行。
毫無疑問,元氣距離身體越近,施展者所擁有的掌控力就越強。沒有特殊的法門,行難境基本上不可能讓元氣離體還保持著強有力的控制,最起碼也得借助飛劍之類的法器才行。
從根本上說,能夠隨心所欲控制離體元氣是通玄境才具備的能力,不過經過無數前人的努力,才得以將這種強大的能力可供更低境界的人使用。
“下一科目的考試是斗轉。你們將兩兩一隊,掌心相抵,首先由左手邊的人來攻,由他釋放元氣增加力量;右手邊的人為守,采取對應的力量來抵消。倘若右手邊不能及時調整元氣來相抵,那么就算攻勝,左手邊的人記二十分。一輪過后,攻守互換,計分規則相同。耗盡元氣都分不出勝負,那么就各記二十分。若是出現意外,我會及時制止。同學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考試之前,就有許多學子達成了結盟,事先進行了數次的練習。一旦幸運地分到結盟,那么得個平手分就變得相對容易了。
相比于之前兩科目的考試,斗轉的考試無疑很殘酷,因為這意味著有人可能拿到四十分,也有人可能拿到零分。是否及格,或者說能夠獲得第一,斗轉考試的分數至關重要。
殘酷之下,對手是誰是決定一切的關鍵。沒人愿意碰上石枕溪、陳難萍這樣的對手,誰都希望遇上一個比自己更弱的,那樣可就能夠獲得較高的分數。另外,能夠是先手也會占很大的優勢。
司馬峨看過眾人一眼,宣布道:“先念到名字的在左手邊,先攻后守。”
眾人都安靜的下來,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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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是否念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對手是誰。
“史柯,穆振。”
“蘭貞,薛定。”
“張之勇,郎為雄。”
“……”
學子列成兩隊,一一相對,神情各異,臉上都有著凝重。很明顯,彼此都是旗鼓相當的對手,誰都說不準勝負。
“石枕溪,楊可卿。”
身為剛剛入學三個月的新生,楊可卿一聽到對手的名字,臉色就有了幾分蒼白。對上任何一個人都好,唯獨對上石枕溪,那豈不是讓他直接零分出場嗎?他的心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