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四板子下去,楊凌志就只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呦,楊大人,您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怎么也不說話了?”尚衣監的太監冷笑著說道。
砰!
庭杖沒有停下。
楊凌志的臉青白混雜,雙眼直直地盯著一處,突然間吐出了一大口血。
“楊大人,您這身子骨可太弱了。這才幾板子下去呀,您就這副模樣了?”
急雨不留情面地落在每一處,瞬間卷走了楊凌志吐出來的鮮血,也讓他的頭發散亂地粘在了臉上,使其看起來格外的慘。
砰!
執行庭杖的人絲毫不需要留意楊凌志的死活,他們只需要留意下令者的臉色。不管躺著的人之前多么位高權重,現在也只是砧板上的魚肉。
“我今日便以死明志!”楊凌志心中唯有這一個念頭。
砰!
楊凌志緊咬的牙關突然松開,緊繃起來的四肢也無力地癱了下來。這世間再硬的骨頭,也抵不住無情的庭杖。
“停。”
即便板子快打到了楊凌志也生生止住了,行刑者對這點的把控實在是讓人嘆服。
“楊大人,這便挺不住了?這才七板子下去啊!后面還有十三板子啊,還早著呢!楊大人?不再硬氣了?”尚衣監的太監挑了挑眉。“看看死了沒?”
立刻有人上去捏住楊凌志的臉往上一抬,看了看其的瞳孔。
“回稟大人,還有一口氣。”
“哦。”尚衣監的太監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不急不慢地端起了一杯茶,細細品了起來。“高高在上地指指點點,不滿朝堂的任何東西,好像這世上唯有你是清清白白的。楊凌志,你是真的蠢呢,還是瞎呢?”
雜亂的雨將一切淹沒,也將一切沖刷干凈。
尚衣監的太監好像終于想起了有楊凌志這一回事,慢條斯理地說道:“來啊,通知楊大人的家人,將楊大人領回去。”
“回稟大人,楊凌志這廝已經死了。”
“死了?”尚衣監的太監也不太吃驚,輕蔑地笑了笑。“死了便死了。楊凌志不思悔改,繼續非議當今圣上,煽動他人,圖謀不軌之心昭然若揭。皇恩浩蕩,念其有功,僅庭杖五下以示懲戒。不料楊凌志本身就有頑疾,五庭杖后便氣絕身亡,轉交刑部處理此案。都明白了嗎?”
“明白。”
“此處可太冷了些,走了,還是回尚衣監避避雨去。”這位尚衣監的太監若無其事地走了,仿佛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負責庭杖的兩人左右環顧一圈,確定沒有人,又對視一眼,立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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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楊凌志的身體,四下搜索起來,忙活了半刻時間,卻什么都沒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