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好了。”
“真的?”
“真的。”
胡然的眼睛一亮,立時說道:“余桃先生學的比我快多了,吳越老先生讓他出去游歷,余桃先生卻一直拖著不肯走。昨天吳越老先生發了火,讓余桃先生必須走,不走就把他打出去。余桃先生也只得收拾行李了,過兩天應該就走了。”
“去哪啊?”
“說是去西邊的黑鐵城。”
“黑鐵城?”以寧獨的閱歷,確實還不知道這個地方。
“少爺,你不知道黑鐵城?”胡然頓時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之前是沒有黑鐵城的,只有黑鐵山。有一位奪天地造化的器脈師,用了十年的時間,將一整座山鑄成了一座城,引地火與天雷之力,造出一千八百爐,專門供器脈師鑄造法器,那可是是器脈師的圣地,就算是吳越老先生都佩服那里。”
“那確實神奇。”寧獨這些日子在忘歸閣里見識到了修行的廣闊,越發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那當然了,就沒有我們器脈師做不到的事情!”胡然信誓旦旦地說道。雖然她現在只會刻春風劍,但絲毫不妨礙她以器脈師自居。
“那后天我們去給余桃先生送送行。”
“唉,余桃也要走了。胖子都走了兩個多月了。”說到這里,胡然情緒低落了些。沒有龐舊山帶著,她少了太多可以吃到的好東西。
龐舊山在那次與寧獨同游煙花弄后,就瀟灑地離開了天都。寧獨初始時不覺,時間一長就有點悵然若失了,幸好龐舊山每到一地都會給他寫信。
“等過一段時間,我們也出去游歷。”
“去哪啊?”
“天下哪里不可去啊?”寧獨挑眉反問道。
“嘁!”胡然譏諷了一聲。“忘歸閣里那么多書,少爺你怎么可能一段時間就讀完?我可聽司馬教習說了,你讀不完這些書是不會放你出青藤園的。”
“呦呵,自己不操心,操心起我來了?扁教習讓你背的半人多高書都背過了?吳越老先生讓你記住的一百零八種器脈紋都記住了嗎?還在這說我?”
“少爺,你好煩啊!”胡然瞪了寧獨一眼,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情。
寧獨笑了笑,說道:“走了,今天我們去夫子街,免得你老是說我騙你。”
“說走咱就走,騙人是小狗!”
從瓜柳胡同出門,過了三條街就到了夫子街。胡然就像是渴了大半年的魚可見了河,嗖地一下就淹沒在了里面。
夫子街作為天都里最出名的一天條吃街,不論春夏秋冬都是生意火爆。尤其在入冬后,閑散下來的人們更愿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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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一逛,滿足一下口腹之欲。
寧獨走在后面負責付錢,偶爾嘲笑胡然上兩聲。
其實寧獨并沒有什么心情來逛街,他之所以來,一是因為胡然這兩天太煩了,帶她出來散散心;二是因為他也需要多出來看看了,沉在書里太久未必就是件好事。
“哇,少爺,這個流沙蛋黃包好好吃啊!你快來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