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寧獨漫不經心地拿起了一個流沙蛋黃包,放在嘴里嚼了起來,里面滾燙的糖水流出來,燙的他立馬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少爺,你不知道燙的嗎?”胡然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寧獨完全可以用元氣形成一層防護,絕對不會燙傷自己。但他更清楚,元氣不應該這樣用,就跟殺人的劍不能用來切白菜一樣。是以在生活里,很少有修行者會動用元氣。
大冷的天,寧獨用手扇了好一陣風,舌頭才緩過來。
“快給我看看,少爺,燙壞了沒有?”胡然心里急切,卻仍忍不住笑。
“不吃了,去下一家。”寧獨憤憤地說著,不理胡然,繼續往前走。
“哎哎哎,讓一讓了,讓一讓!”高舉著一籠子包子的人從人群里穿過,不經意地撞了寧獨一下。
寧獨的目光微微一冷。
“等我啊,少爺!”胡然拿著一袋流沙蛋黃包追了上來。
寧獨沒有去看那個撞自己的人,握住了胡然的手,說道:“走。”
“怎么了,少爺?”
“我記得胖子說過,前面有家店,里面賣一種做成花的棉花糖。”
“真的?”
“嗯。”
寧獨帶著胡然,迅速地擠過人群。
從進入夫子街開始,寧獨就察覺到了別人留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元氣,剛才舉包子籠那人撞了自己一下后,他更確定身上被人留了標記。那若有若無的感覺,好像自己成了被人盯死的獵物。
或許也正是寧獨都沒有想到對方竟敢在熱鬧的街道上動手,對方才選擇在熱鬧的街道上動手。
在于李修孽對決結束后,寧獨偶爾得知當天的觀眾席上有南星,吃驚之余,他非常確定對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這樣一個巨大的隱患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悄無聲息地抹殺掉。不僅僅是南星,恐怕這個消息還有可能已經被更多的人知曉,這會給他帶來無盡的危機。所以他一直都在提防,卻還是沒想到現在就來了。
喧鬧擁擠的夫子街,好似沒有任何的變化,攤鋪在賣力地招呼著,路人左看右看,吃著的人跟旁邊人有說有笑,老舊的銅錢不停在人手里交換著。
新鮮的河蝦下了油鍋,剛開籠的糕點騰起了熱氣,裹糖的苞米在鍋里發出爆響……
寧獨忽然在擁擠的人群中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了天空。
完全一色的天空干凈的好像沒有任何東西,唯有幾只雀鳥飛過,沒人能夠發現它們的影子輕微地折了一下。
“胡然。”
“嗯?”
“看我給你變個戲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