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回家嗎?”胡然少有地起了個大早,早早地等在了岸邊,一見到船就高聲喊道。在廢器里枯坐著,實在是折磨壞她了。
“嗯。”寧獨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到。他原本還想去廢器謝過吳越老先生,現在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胡然高興地跳到船上,掀開簾子鉆了進入,看到寧獨臉色慘白,大吃一驚,立刻問道:“少爺,你不就是跟人比劍去了嗎?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好像被人吸干了血一樣?”
忽然間,胡然想起了自己也是學過醫術的,當即握住了寧獨的手腕。
“等等,怎么把脈來著?”胡然一時間竟然把什么都忘了。“三部九候都在哪來著?”
越想越亂,胡然索性放棄把脈,握住寧獨的手,說道:“少爺,你釋放元氣我試試。”
寧獨習慣性地嘲笑了胡然一聲,說道:“還是算了吧,我真怕你給我越治越傷。”
“別啰嗦,快點!”
寧獨釋放出了元氣。
“咦?這股元氣波動的特征是什么來著?陰寒之虛,還是元氣受震?哎呀,好亂啊!怎么什么都沒記住!”
胡然嘗試了多種方法都不得結果,氣憤地甩開了寧獨的手,往旁邊一坐,鼓起來腮幫。
“怎么那么麻煩?這么多的東西都要記,誰能記得住!都怪扁老頭,非要教我那么多東西,一樣一樣教我不行嗎?要是只教給我少爺這一種傷,我不就能治了!”
寧獨好似聽到了胡然心里的抱怨,笑著說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學了個半瓶的水準,說不知道還知道一些,偏偏又想不起來。恨不恨自己?”
“好了好了,少爺,你不要說了!”胡然煩躁無比地說道。
除了那些天才外,對普通人來說,學習本就是個痛苦的過程,尤其是懶散慣了的人還始終找不到途徑的人,他們需要剔除掉之前所有的惡習,不斷鍛煉自身的意志。多數人都會在這個過程中放棄,不能成為圣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要是不成,就不要學了。”寧獨說道。
胡然心中一喜,同時又有了說不清的感覺。當初是她要學醫,努力了這么長一段時間,雖說沒什么成效,但也不舍得就此放棄。
“既然學不成就應該及時下決心舍棄了,猶猶豫豫,學不成這也做不成那。”寧獨用平常的語氣說著,并沒有苛責的意思。
胡然突然覺得委屈,她明明很努力了,換來的還是一眾指責,不論是誰都覺得她做好的不好。
“明天我去跟扁教習說,你不學了。”寧獨說道。
“不!我還要學!”胡然倔強地說道。
寧獨笑了笑,他清楚這樣的方法也就只能刺激胡然一時,胡然很快就會忘個干凈,非刻骨銘心的痛不能讓她有決心,但現在能鞭策她一時就鞭策她一時吧。
船平穩地駛過了湖面,到了方圓市的邊界,寧獨跟胡然下了船,準備乘上馬車回天都。
“寧獨!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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