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在小酒館碰頭的兩名船夫,今天又在小酒館碰了頭。
“我就說昨晚不應該出門!聽昨晚那動靜,像是天崩地裂一般,要是出門了,非死在外面不可。”
“聽說山上山下死傷百十號人!房屋不知道毀壞了多少!在這方圓市里謀生,還真是把腦袋懸在了褲腰帶上。再干上一年,攢夠了錢,就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方圓市里不會修行的普通人都是這般想的,在此處掙了錢就走,卻鮮有能夠全身而退的。
“你的船回來了嗎?”
“幸好回來了。可不敢再去了,得這一陣過去了再去。”
“我的主意是——咱倆今晚冒險走一遭!”
對方大吃一驚,說道:“你瘋了?咱倆這小胳膊小腿的,那修行者彈個鼻屎都能把咱倆彈死了!你還想去跟人碰一碰?”
“富貴險中求!那地方一定是個死人堆,哪個修行者身上沒點值錢的東西?只要干了這一回掙到大錢,咱就立馬離開這里!你兒子不是明年就要考四大學府了嗎?湊不齊錢你上哪弄舉薦信去?你那老母親的病,還拖得起嗎?”
對方顯然被說動了,猶豫了很長時間才說道:“只在外圍!絕不能往里面去!”
“我也是怕的要死!難道我就不知道有命賺錢沒命花的道理?咱倆結伴我才有個底啊!否則,我也不敢去!”
“成!那就今晚去!”兩個船夫干了一大碗酒壯膽,立刻回家準備去了。
很奇怪的是,昨晚明明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方圓市卻并沒有陷入恐慌,甚至說連浪潮般的議論都沒有引起,只是零零散散有議論的。這里的人們還都按照著原本的軌跡繼續生活,好像昨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或許,方圓市里發生的奇怪事情太多了,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留在此處的東錦衛看著人來人往的樓宇,無奈地將杯中酒撒到了樓下的水里。
“怎么查?這方圓市里藏著多少條大魚,要是真的翻出來了,得把多少人驚著?”
“長年在方圓市里混跡的眼線呢?找他們來說說。”
“他們?他們能說什么?說的還不都是一樣?不用指望能調查出什么新東西了,我們就守在這外圍,逮幾個倒霉鬼就可以了。”
“也只能湊合湊合交差了。”
“不知道上面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好歹也給說一聲,免得連個方向都沒有,束手束腳的,什么都干不成。”
“等等看吧,我估摸著,此事最后都就不了了之了。”
“……”
昨晚在湖面上的或者是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基本上都潛入了方圓市里,也有小部分直接離開了,就如同寧獨那樣,善后的事情,旬二自然會安排的妥當。
不論是御林軍還是東錦衛,都沒有進入方圓市的。再等下去的話,最后真的是一個人陡抓不住了。
蔡指揮使不想去看眼前厚厚的審訊記錄,心情無比的煩躁。他最不想的事情還是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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