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南國,在冬日時節,也會失去些顏色,更何況是偏北的天都。天都倒仍熱鬧著,但顏色不免太過單調了些,自然就將熱鬧減弱了好幾分。
青藤園的門童慢吞吞地掃著門前的幾片落葉,將其掃過來掃過去,好似在研究它們一般。
“我什么時候才能夠跟寧獨大哥一樣,神氣地像是一個大將軍!”門童杵著遠遠高過他的掃帚癡癡地說道。
“我也是,哪怕只有寧獨大哥的一半也好!不對,就算是做寧獨大哥的書童也好,總能跟著寧獨大哥學上些本事!”
“得了吧,就連咱這個園子都考不進去,還當書童呢?我們就是個門童!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記住自己的身份。”
“只由得你說,不由我說?都是一樣的小門童,你霸道什么呢?小小的門童,就不能有大大的理想了?”
“好你個小竹子,我今天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來啊,我還怕你不成?”
正當兩位門童拿起掃帚當成斬刀要打斗起來的時候,他們看到有一伙人正氣勢沖沖地向著這里走來,當即放下掃帚裝作掃地,抬頭一看后又彼此看了眼,露出了疑惑跟惶恐。
“不知道諸位來青藤園有何貴干?”門童一板一眼地問道。
“一個小小的門童,也敢擋我的路?”來者冷哼了一聲。“趕快給我讓開,否則我這拳腳不長眼,可就讓你們滿地找牙!”
當門童的時間不久,但這個兩個小孩卻是清楚,青藤園的這道門不是隨便就能進的。縱使對方多為錦帽貂裘,且人多勢眾,露著兇狠的模樣,他們兩人也不能立馬害怕地閃開。
“你們可有證明,可有人出來接?可是去里面尋人,還是有事?要是找人有事,我們可以進去稟報。”兩位門童盡量提高著嗓門,聲音仍比平時低了許多。
“呵!青藤園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架子了?竟然敢將我楚時年攔在門外?還真是狗仗人勢,今天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子,你們都不知道是怎么當狗的!”來的人中闊步走出一個錦衣華裳的,一把按住一個門童,任其掙扎也不能有什么用,他正準備將其扔出去時,恰巧有青藤園的學子走出來。
“住手!兄臺是誰?為什么要對我學園的門童下毒手?”兩個青杏園的學子滿面怒氣,他們可是最看不得恃強凌弱,更何況這是在青藤園的門口,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還當青藤園沒有人了,終于出來個喘氣的!我正要問問你們是怎么教導門童的,憑什么不讓我們進青藤園?”
“你是誰?憑什么讓你進青藤園!”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不認識后面的人嗎?”拎著門童的人瞪著眼睛說著,松開了手,將門童推到了一邊。
兩名青杏園的學子相互望了一眼,顯然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誰,不客氣地說道:“這位兄臺,倘若再在我們青藤園門前鬧事,到時候不用說官府的人會將你們擒拿,就是我們青梨園的學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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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直接出門將你們打上一頓!”
“我還真是求之不得!”
“吵什么呢?”后面又有青杏園的學子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