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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是一分一毫地動,后來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直接到了不可挽救的速度,整個三層一頭扎到街巷之中,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一座樓,就跟一根竹子一樣,被人一刀斜切斷,接著上半部分沿著切痕滑落了下來。
籃子雞的老板剛剛將兩只燒雞、六張蔥油餅以及六根大蔥放到籃子中準備放下,當即被這巨大的轟鳴下了一大跳,急忙轉頭望去,街巷盡頭已然是煙塵沖天,面色不禁大變。
車夫還沒有反應過來,同樣嚇了一大跳,愣愣地望著街巷的另一頭。
“這樓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塌了?”
車夫愣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轉過頭來,卻發現馬車不知何時已經深陷在了地下,他趕忙揉了揉眼睛,發現確實如此,立時大驚失色,急忙跑了過去。這短短的工夫,發生的奇怪事情實在是太多,讓他感覺都有些虛幻,他得趕緊看看才行。
二樓上的老板看著車夫跑開,長喊了一聲,急忙將籃子放下去,車夫卻顧不得那么多,只向前跑,叫道:“小姐,少爺!”
“沒事,別過來。”
車夫原本還想繼續上去,伸出的手懸在空中愣了愣后,然后退了回去。他為魚龍街服務,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寧獨的事情,知道這個世上很多事不是他能夠干預的,多數時候他只能是好心幫倒忙。
載著寧獨跟胡然的馬車深深地陷入到了地下,半截輪子都成了爛木,看起來就好像突然被人砸進了路中,但馬車的上半部分卻完好無損。
巨大的轟鳴在巷子中不停地回蕩著,加上之前的動靜,將數條街的人都驚動了出來,人們都惶恐不安地向著天際跟四周望去,等待著有個能夠安撫他們的人。
露水般的血從牧春秋的身體各處滲出來,瞬間將其變成了一個血人,他的臉上盡是血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行難境就可以通玄,一直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牧春秋盡量控制著每一種生命體征,不讓自己出現較大的波動。他本就是身受重傷,又強行動用了龐大的元氣,此時身體還沒有完全分崩離析就已經非常不錯。
龐大的元氣在斷裂的經脈之中洶涌,難免不從薄弱的地方沖擊而出,牧春秋現在渾身都是這樣的破口,不敢再多動一下。
“霸體訣!”
滾燙的血正在提供一股奇異的力量,百煉元氣也在周身凝結成鐵一般的護甲,支撐著牧春秋的身體。
不得不說,換成是讓人此時早就已經是必死無疑,可牧春秋硬生生靠著對死亡的認識將自己從死亡的邊界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