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獨自始至終都沒有感知到,也沒有施展出任何的防御,他仍在調息。
陳難萍眉頭微蹙,旋即恢復正常,將目光盯在了另一處。在這短短的剎那間,她的心思變了無數回,這本就是寧獨自己的事,她根本沒有必要去管,她也沒想到自己在最后一刻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人的腳步由遠及近走。
寧獨睜開了眼,看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你是故意放他們走的嗎?”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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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向寧獨問道。
陳難萍眉間有了冷意,問道:“剛才是你出手?”
“語氣不要這么重嘛,剛才就是手滑了一下,飛劍就出去了,好在沒事,好在沒事。”錢不缺打著哈哈說道。
陳難萍突然起手,用力將手中的匕首擲了出去。
錚!
錢不缺猝不及防,嚇得向后跳了一大步,還是被匕首切切下了衣角,忙說道:“哎呦,也不用這么狠吧,真是想要我的命啊!”
陳難萍冷哼一聲,召回匕首,直接轉身離開了。她憤怒于錢不缺的做法,卻更清楚自己不應該憤怒,她應該什么情緒都沒有才對,可她偏偏就有了情緒,她不想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情緒,便直接離開了。
剛才從暗處施展出的飛劍就是錢不缺所為,他倒不是想要看看寧獨有多強,而是想看看陳難萍的反應。結果也正如他預料的那般,陳難萍出手為寧獨攔下了飛劍。
錢不缺望了一眼陳難萍,偷偷一笑,回頭看向寧獨,故作嚴肅地說道:“小子,又不是啞巴,怎么不說話?”
“你是十三教的人?”寧獨盯著錢不缺問道。
“不是啊!嘿——我問你呢!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倒問起我來了?”錢不缺向著寧獨走了過去,打算好好看看這個商沖古的弟子。
寧獨看著從黑暗中走來的錢不缺,面色微微有點沉重,隨后又轉為平靜,說道:“他們自己要逃,不是我要放。”
“你這小子這么滑頭可不像商沖古的作風!商沖古可是有一說一,哪怕是天下之大不韙他也敢說,你這可就不像商沖古了。”錢不缺走到了寧獨的跟前,仔細地打量著對方。
“商教習是商教習,我是我。”寧獨感知到了錢不缺深不可測的氣息,知曉對方絕對是個五境的強者,但他并沒有絲毫的畏怯。
“你小子——為什么猜我是十三教的人?”錢不缺繞著寧獨轉起圈子來。
寧獨說道:“我猜錯了。”
“還跟我繞圈子!你小子鬼精鬼精的,等以后學了商沖古的劍道,肯定是個禍患。”錢不缺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不過他沒有說出最想說的話來。寧獨禍患別人他不關心,只要不禍患到自己這里來就可以了。
寧獨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將身上的土撣掉,說道:“既然你都已經來了,我也就該走了。”
“這么著急干什么,再陪我多說一會。”錢不缺用力拍了拍寧獨的肩膀,好像足以將一座山給拍平。
“還有人在等著我。”寧獨不動聲色地用禪宗六式的“纏”跟“震”卸掉錢不缺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