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要向后退去的瞬間,你及時抓住了他的手。
你知道他并不是對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有偏見,大概率他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當初「復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如今這副場景。
理論上來講,人在看到這個過程后有一定概率會產生自我厭惡,這時候給予認同和鼓勵或許效果不錯。
“”
他看向你,你對他報以微笑,同時更加用力地握緊了他的手。
他的手比你大很多,因為總是鼓搗機械器材,手指都帶著略顯粗糲的薄繭。你的體溫常年偏低,他的手其實比你要溫暖得多。
“”
他在看了你兩三秒后,終于也露出了一個微笑,反手牽住了你。不過好像沒掌握好力度,有點太用力了。
這些都不重要。
你很快收回目光,轉而關注起那位死而復生的先生。
果不其然,他是個你不需要的刃5。
相比起他的密教屬性,反而是他作為人類擁有的身份對你來說更有利用價值。
這個人叫伊森本堂,日裔美國人,是cia方面派出到敵對組織的諜報人員。在和聯絡員接頭的時候暴露,被組織成員擊殺。
當然,這個消息不是你問出來的,而且你懷疑這個說法也不是實話。
他之所以送命是因為手腕被咬斷了,這種方式作為殺人手法未免太別出心裁了。
但沒關系,這不重要。
在你們互相交換了彼此約七成都是虛假的個人情報,他也答應了幫你疏通一下簽證的事情。然后,在伊森本堂神情凝重開口要說話前,你搶先握住了他的手。
“本堂先生,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說“能否請求您以囚犯的身份,和蘇格蘭一起、再回到那個組織去呢”
伊森本堂在遭到刑訊前就死了,琴酒將他的尸體
交給諸伏景光,要求他用所謂的「儀式」進行復活,以便于問出更多情報來。
除了忠心,這也是對諸伏能力的一次試探。如果他真能將「復活」的伊森本堂帶回去,想必諸伏景光在組織的地位還能夠再進一步。
“嗯,我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伊森本堂在這么回答之后,用帶點探究的目光看著你“但片山小姐,你為什么愿意幫助我做到這個地步呢”
伊森本堂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迥然于諸伏和萩原這些美青年。硬要說的話,他更接近于松田陣平那種英氣凜然的類型,只是遠沒有松田鋒芒畢露。他被磨得很鈍了,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眼光卻很毒辣。
他會在意什么呢
“是的,我的確有個不情之請,”你直視著他的雙眼“有名教徒背叛了教會,他偷走了導師留給我的重要資料,想作為在那個組織一路高升的投名狀。”
“我希望您為我除掉他。”
萩原和諸伏幾乎同時看向你。
盡管你經常與人密謀些不太能見光的事,但那不是雇工就是你的信徒,和伊森本堂說這種話顯然太出格了。
“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伊森本堂沒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他的眼睛還是緊盯著你。
或許這時候微微移開視線效果會更好。
“他叫克利夫頓,先生。”你略略垂下眼簾,說,“當你見到他的時候,你自然就會認出他來。”
克利夫頓是個有點年紀的大叔。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燈10的先見者了。
他很強,也的確用的很順手。但所有信徒里你最討厭他。
他不是你的熟人,他的每一次晉升也都不是你主持的。
你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