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每天清晨都會早起迎接黎明,然后對別人說一些神神叨叨的話。
只要一打照面,伊森本堂絕對能夠認出他來。
“好,我記住了。”伊森本堂的眼睛還是盯著你不放“我會為你除掉他但前提是,你要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他的嘴緊緊抿著,表情緊繃。是因為你的年齡太輕了嗎,能從他神情中讀出幾分長輩般的認真嚴肅。
試試看。
你故意撒了謊,在他的步步緊逼下又扯了幾個破綻百出的借口。
終于,你像是被追問到無路可走了,才終于吐露實情。
“克利夫頓和我有分歧我被騙了。”再抬起頭的時候,你的眼眶泛紅了“我不知道他所說的大功業竟然是那樣的。”
“翼,”諸伏景光想要朝你這邊走,被萩原攔下了。
伊森本堂仍然緊皺著眉頭“什么樣的”
“成功進入輝光的時候,會有成百條魂靈再也不會從夢中醒來。”你說“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知道了。”
他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輕輕拍了拍
你的肩膀。
原來他有個女兒啊。
你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心想。
因為伊森本堂和諸伏景光要商量一下后續計劃,于是諸伏在你這里又做了一頓晚飯。
飯后,你回到書房準備繼續作業,萩原研二卻緊跟著你進來了。
“小翼,關于大功業的事,是真的嗎”
他問你。
“關于這個問題啊,”你對他笑了笑“我當然會撒謊了,你不必為我擔心的。”
“是這樣啊,說的也是。”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又笑起來“記得早點休息,和本堂先生交涉還挺累人的,是吧”
你對他笑了笑。
當然,你已經發電報給了克利夫頓,告訴他有不自量力之人意欲阻礙你們的事業,請他先不要與你匯合,而是去敵對組織內見機行事,徹底摧毀他們的企圖。
不管敵對組織在密教知識上多么貧弱,克利夫頓又有多強,克利夫頓一個人面對那么龐大的組織都是無法取得完勝的,所以你許諾讓他先行,后續會派其他信徒協助。
當然,那是永遠不會到的增援。
你已經有了更好的,不再需要他了。
而讓諸伏這回帶走的密教書籍里,你則似是而非地描述了先見者的特征,并警告那位素未謀面的敵人先見者將會潛伏到天命之人身邊,意圖搶走他飛升的機會。
對諸伏景光,你倒是全盤托出了對克利夫頓的厭惡,說明了要達成克利夫頓的事業要犧牲多少人。
你還叮囑他注意安全,盡量明哲保身,如果真保不住了死前也一定記得給你打電話。
至此,你能做的都做了。
就讓他們去斗吧。
克利夫頓死了,你贏;伊森本堂死了,你也贏;敵對組織沒了,還是你贏。
要是所有人都死了那更好,那你贏個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