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使得另一件更讓人絕望的事情發生。
相比起高高在上看不起平民的政府官員,民間覺得那群黑手黨更接地氣。少年人與青年們都憧憬向往著加入那些“保衛過意大利”、“家族成員感情鏈接更親密”的黑手黨。從中覺醒的異能者們在面臨突然冒出來的所謂政府官方異能部門伸出的橄欖枝時,或直白或委婉地拒絕,轉而爭先恐后想要擠進黑手黨“家族”。
科羅迪在意大利那些的年月里,一次次目睹如此荒誕的戲碼,焦灼的心愈發落入絕望的深淵。
終于,懸在崖邊即將崩潰的他被年輕的超越者部長遣送到異國他鄉,遠離意大利,企盼他轉換環境后精神狀態能夠有所轉變。于是科羅迪就此躲進英國鐘塔侍從分配給他“駐英”的工作間里,忘乎一切地做木工,麻木心神,再不見天日。
直到那天,有個來訂木馬的“新客”叩響工作間的門扉。
空空如也的啤酒瓶倒在桌面與地上。
醉倒的科羅迪趴在桌上扣著酒杯呢喃著“木偶我是木頭”。
菲利克斯長舒一口氣。
內心深感對科羅迪先生的同情與憐憫,還有對意大利“特產”的古怪觀感。
那種使用奇特火焰的黑手黨,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平時科羅迪看起來也算是個年輕力壯的小伙,怎么酒量才這么一丁點”娜斯佳隨手放下第不知道多少個空啤酒瓶,她腳邊那個用來放空啤酒瓶的大紙箱已經滿滿當當,放不下更多空酒瓶了。
菲利克斯把自己這瓶還剩一半的啤酒推過去給娜斯佳“科羅迪先生喝了好幾瓶,也不算少啦。”
娜斯佳才不像菲利克斯和科羅迪兩人要把啤酒倒進酒杯里才喝,她拎起酒瓶子就對著瓶口“咕咚咕咚”一陣灌,將又一個空酒瓶往桌面一懟“哈就這點水一樣的玩意,嗝好吧,水喝多了,喝飽了。我們回去吧有事明天早上到劇院再說。”
“好。”菲利克斯將自己面前燒烤吃剩的空簽子理了理,整整齊齊地規整好。
被招呼過來結賬的店員小哥一看這桌,傻眼了。
一個醉鬼睡死過去了,這倒也沒什么,很尋常。
剩下還格外清醒的這倆,一人被環繞周身的空啤酒瓶包圍了,另一人桌上的空烤串簽子根本不只一兩把,而是三四捆,看起來就不是他今晚能靠自己肉眼數清楚的數目。
這是大胃王和大酒桶來炫技嗎
這叫他怎么算賬
老板匆匆趕過來“哎呀,這是老客了結賬法子有點不一樣的。你小子剛來不了解,以后就知道怎么算了。”
說著,老板亮出一大一小兩個電子秤,分別給空啤酒瓶和空烤串簽子稱重。
結賬過后,菲利克斯訂了個酒店雙人間。娜斯佳將昏睡的科羅迪幫忙扛進酒店房間才自己回去休息。而菲利克斯要留下守著因心事而醉酒的科羅迪一晚,以防他夜里出事。
第二天早上,彼得街區的幸運劇院終于迎來了第一波自發前來觀看話劇的客人。
早上一場,下午一場,夜晚再去公園里免費演出作為宣傳手段。
接連三個晚上的免費露天演出為劇院吸引來大波客人。這出聞所未聞的新鮮劇目兒童話劇森林奇遇記在人們耳中迅速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