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刀疤六一聽有發財的門路,頓時是兩眼放光。
曹亮瞥了一眼羊徽瑜,道:“兄弟我盯梢這女人已經是有些時日了,她乃洛陽富商之女,家財萬貫,兄弟我本來就是計劃趁她今日上山掃墓之時將她綁票,然后向她家勒索百萬錢。此富商愛女心切,必舍得花這個大價錢的。”
曹亮沒敢提羊徽瑜是官宦人家之女,更沒敢說她是司馬師的未婚妻,畢竟官家對這些盜賊還是有相當大的威懾力的,如果被他們知道他們綁得是當朝太傅的兒媳婦,估計他們可沒膽要贖金,而是第一時間殺人滅口,然后跑路。
刀疤六猶豫了一下,道:“萬一他們要是報官,怎么辦?”
果然刀疤六和曹亮預想的一樣,這些盜墓賊只敢干些偷雞摸狗的事,對官府有著天生的畏懼,和那些敢專門跟官兵對著干的土匪強盜有著本質的區別,這些家伙,注定是上不了臺面的。
“怕什么,有人質在我們的手中,他們敢報官,我們就撕票。”曹亮慫恿道。
“好,干他娘的,撈了這票之后,老子也不在北邙山混了,這鬼地方,還真不是人呆的地!”
刀疤六雖然有些擔心,但想想那贖金可是百萬之巨,太讓他心動了,現在在北邙山盜墓,累死累活的,也撈不到什么錢,如果能拿到如此一大筆的錢,這輩子也能逍遙快活了,還在北邙山呆什么。
曹亮暫時放下心來了,只要刀疤六答應要贖金,就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那個女人,千萬別給弄死了,如果死了,可就討不來贖金了。”
刀疤六哈哈一笑道:“這個我自然曉得,等贖金到手,再動手不遲,到時候,第一個讓你嘗嘗艷尸的滋味。”
曹亮心中一緊,果然這幫盜賊心狠手辣,就算拿到贖金,依然會撕票,而且別看他們現在稱兄道弟的,等真正錢一到手,決計會黑吃黑。
刀疤六道:“接下來何以行事?”
曹亮撕下一截衣襟,在那邊的尸體上沾了一些鮮血,寫了一些字,大意就是你家女兒被我們綁票,交上一百萬錢的贖金,便可以放還,否則撕票。
曹亮將血書讓刀疤六看過,刀疤六大字不識幾個,也就能看個大概。
曹亮將血書遞給了老秦頭,喝道:“你回去將這封信交給你們家老爺,就說你們家小姐在我們手中,讓他趕緊地準備一百萬錢,明日午時以前,將錢送到北邙山來,如若不然,就等著收尸吧。還有,如果你們膽敢報官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家小姐的祭日。滾吧!”
老秦頭早已嚇得是魂飛魄散,曹亮的話自然是不敢違拗,帶著那封血書,屁滾尿流地下山去了。
曹亮沖著刀疤六道:“六爺,這富商決計舍不得丟下女兒,明天一早,您就靜等著收錢吧。”
這些盜墓賊可真是窮慣了,每天拼死累活地挖墳掘墓,到頭來經常是白受苦,連幾文錢都撈不到,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有人送一百萬錢上門,興奮地他們不禁都歡呼起來,個個笑逐顏開,喜不自甚。
這苦逼的日子,也算是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