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酒宴賓主盡歡,桓范喝得是酩酊大醉,雖然不似阮籍劉伶那么張狂,但桓范也是放浪形骸,無所拘束。
其實這些年桓范因為負氣而閑賦在家,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極為地郁悶的,由于桓范平時絕少朋友,家里的那些姬妾因為他有殺妻的前科而對他敬而遠之,讓桓范很是孤獨。
洛陽雖是繁華之地,但對于桓范而言,卻是形同死城。
本來桓范的性格就極為怪僻,因為孤獨,性情更為抑郁,而朝廷對他的態度也是放逐,五六年時間都不曾再起用他。
其實曹亮選的時機還是極為的合適,處于人生的低谷中的桓范,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仕途機會還是很重視的,綜合各種考慮,桓范才決定來河東試試,否則讓他繼續地呆在家里,非憋出病來不可。
初到安邑,曹亮絲毫沒有半點上官的架子,對桓范禮待如師長,其他人自然也是恭敬有加的,這讓桓范又找回了那曾經的感覺,興致所至,喝高一點也就不為稀罕了。
曹亮吩咐下人將桓范摸回房休息,夜已深,大家酒足飯飽,各自散去。
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時,桓范還未醒來,曹亮聞聽之后也不過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愿意睡,就只管讓他睡去吧,現在在河東郡,他們還有些好日子過,等到了并州,打起仗來,想睡個安穩覺恐怕都不成了。
就在此時,曹亮接到了北軍四營已經到來的消息。
桓范到了,北軍四營也到了,利好的消息可是一樁接著一樁。
曹亮大喜,下令北軍四營不必入城,城外就有安好的營寨,他們只需按營入駐就行。
募兵結束之后,曹亮就沒有在安邑城中駐兵,畢竟這么的人馬如果駐扎在城內的話,勢必會有些擾民,還是把他們安排在城外更方便一些,城門地勢平坦空曠,也方便軍隊的操練。
如今越騎營和新募之兵的營帳俱在城外,曹亮在扎營之時,就已經把北軍四營的營帳給扎好了,可以說是虛位以待,就等北軍四營到來了。
新招募的軍隊則是統一另立一寨,由鄧艾負責來訓練,不過這個情況肯定是暫時的,因為曹亮手頭的編制只有北軍五校五個營的,等其他四個營到齊之后,這些新募的士兵將會分配到各營去。
北軍四營的到來,也就意味著曹亮麾下的人馬齊至了,接下來,就將是整軍出戰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