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千斤閘的落下,甕城城墻上的伏兵盡起,看得城下的司馬兵是心寒膽戰。
不過此刻他們都成為了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沒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看著城上那一支支黝黑的箭頭,他們那個叫絕望啊。
本來攻破了城門,形勢一片大好,誰曾想到,居然轉瞬間形勢急轉直下,近千人被困到了介休城內。
雖然說這樣的損失并非不可承受,但是這一戰就折損千人,對于司馬軍的軍心士氣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眾將都把目光集到了陳騫的身上,希望他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想一個辦法出來同,解救被困的軍隊。
陳騫頓時無語了,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如果要埋怨的話,只能是埋怨司馬軍先前的情報工作不仔細,沒有將介休城的具體情況及時地上報回來,以致于打到現在,才發現介休城里面居然修筑有甕城,安裝了千斤閘,這特么的是都城州城才會有的配置,居然一座小小的二等縣城就樣樣齊備,如果并州的所有的城池都是這樣的固若金湯,那司馬軍還打個屁,趁早打道回府了事。
當然這也怨不得司馬軍的諜報機構,他們對并州的滲透比較晚,只不過近幾年來才得到重視,再加上并州軍在打擊間諜上面力度相當的大,這不連續的幾任間軍司馬都給掛了,到現在司馬軍在并州的諜報還處于一種一盤散沙的狀況。
有限的力量只能去辦有限的事情,并州的諜報人員已經是很努力了,他們只能把有限的力量集中到了晉陽這些大城上,至于介休這類并不重要的小縣城他們實在是無睱顧及,出現情報的盲區自然也是在所難免。
陳騫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由于千斤閘裝在城門洞靠里的位置上,攻城車體積龐大,根本就無法駛入城門洞,自然也就無法攻擊到千斤閘了。
就算能攻擊到千斤閘,以攻城槌的力道,也很難擊碎有厚厚鐵皮覆蓋的千斤閘,畢竟千斤閘雖然被稱之為千斤閘,但其分量卻遠不止只有一千斤,其厚重與牢固,可不是普通的城門可以與之相比的,被關在甕城內的司馬軍,幾乎沒有逃出來的機會了。
陳騫只能下令司馬軍加強攻勢,現在也只有攻破城墻這么一個辦法了。
可介休的城墻,又豈是說破就能破的,先前司馬軍幾乎已經是很努力地攻打了一天,也沒有取得絲毫進展,這情急之下,試圖利用強攻拿下介休城,幾乎是沒有什么可能的。
羊祜看到司馬軍的攻勢陡然加強,意圖營救被困在甕城內的司馬軍,他微微地冷笑了一聲,已經是甕中之鱉,又怎么可能讓他們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