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寧師侄,你怎么能這樣?
當天晚上,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寧長澤沒什么睡意,正闔眸,心里想著婚事的細節。
卻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摸自己。
還順著小腿往上摸!
激得他立馬伸手一抓,卻撲了個空。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沈云意搞的鬼!
除了他,沒旁人,虞前輩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但思及虞前輩也在房中,不好因此打擾他休息,寧長澤縱然心里嫌惡,但終究還是選擇暫且隱忍。
默默將被子拉高。
可沒一會兒,又有什么東西,摸上了寧長澤的臉,他這回一把就抓住了,只覺得觸感冰涼,借著熹微的光亮一瞧,居然是藤蔓。但此處怎么會出現藤蔓呢?這實在太不同尋常了。
寧長澤才剛要將藤蔓拽過來,哪知這東西滑膩得很,竟嗖的一下,自他手掌心里掙脫,一下就鉆入了他的衣襟之中,在他懷里上下游走,通身冰冷滑膩,猶如一條長蛇,身形極為靈巧。
所過之處,激得他皮|肉|酥|麻,瞬間就紅了面龐,但為了不打擾虞前輩休息,寧長澤只能死死咬緊牙關,不肯發出半點動靜,把手伸進衣衫,想將該死的藤蔓揪出來。
他非得把此物揪出來,再狠狠砸在沈云意臉上不可!
這藤蔓像是個活物,猶如通了靈智一般,在他身上來回游走,任憑寧長澤使盡渾身解數地抓,依舊抓不住,每次才抓住一個尾巴,立馬就會被溜走,還故意在他胸口,小腹,腰眼,后心的位置亂竄,幾個來回之下,寧長澤被這惱人的藤蔓折磨得面色通紅,氣喘吁吁,伸在衣襟中的手臂,都快擰成了麻花。
不敢有太大動靜,生怕會不小心撞翻地鋪中間橫著的碗,里面盛滿了清水。
這事還得從熄燈之前說起。
由于是三人同住,房中就只有一張床榻,虞宗主是長輩,自然應該睡床。
沈云意和寧長澤打了個地鋪,不知是不是沈云意故意在虞宗主面前裝模作樣,居然說什么:“我知寧師侄一向嫌棄我,可眼下條件艱苦,只能委屈寧師侄暫且和我同睡一個地鋪。”
還拿了個碗,放在了兩人中間,倒滿了清水,言之鑿鑿地道:“寧師侄這下大可放心了吧,有了這碗清水阻隔,我今夜絕不敢越雷池半步。寧師侄安心睡覺便是。”
寧長澤確實有這方面的顧慮,畢竟自己年輕氣盛,模樣又好,是整個修真界公認的,非他自詡。而沈云意自從跟了魔龍,還被魔龍破了身子之后,不僅變聰明了,還成了個徹頭徹尾的斷袖。
倘若光是斷袖,倒也罷了,還偏偏是個不知廉恥,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風流成性的斷袖!
一邊和魔龍白|日宣|淫,做盡了那等不知廉恥之事,一邊又千方百計勾引虞綾!
寧長澤與虞綾相識多年,二人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他自認為非常了解虞綾,清楚虞綾并非是那等用情不專之人,也絕不會同沈云意行那種齷|齪之事,定然是沈云意為了報復他,所以才故意說謊,意圖毀了虞綾的清白,讓他和虞綾之間生出嫌隙,好棒打鴛鴦,生生拆散他們這對金童玉女。
定是如此!
寧長澤信不過沈云意,但斷然不會懷疑自己的未婚妻!
所以,他堅信虞綾是清清白白的,絕不可能與沈云意有染,之所以不惜一切救沈云意,也是被沈云意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說不準沈云意就是貪圖虞綾的美色,見色起意。
也正因如此,寧長澤才不得不防,生怕沈云意趁他睡著,再對他做了什么,就以沈云意的素日作風,就沒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哪怕當著虞宗主的面,也不會收斂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