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意突然之間好興奮,游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按捺住自己的真實情緒,在虞宗主爆發之前,打了個圓場,溫聲細語地道:“大哥,我想寧師侄的意思是,床榻太小,容不下兩個男人同榻而眠。一路舟車勞頓,想來大家都累了,時辰也不早了,大家快些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一早再說吧。”
他故意把手,放在了虞宗主的手背上,待虞宗主望向他時,就故作為難地輕輕搖了搖頭。
很顯然是不愿虞宗主與寧長澤因此起任何爭執。
他這般善解人意,溫柔款款,瞬間就撫平了虞宗主心頭之怒,不是故人之子,卻有故人之姿,讓虞宗主不免對他更生幾分憐愛,當即就將唯一一條虎皮褥子,親自鋪在了地上,生怕夜里地上寒氣重,讓沈云意身子受寒了。
寧長澤看著虞前輩對沈云意這般關懷備至,更是憂心忡忡,再這么任由二人發展下去,遲早要出大事!
回想到此時,寧長澤已經被該死的藤蔓,折磨得面紅耳赤,渾身紅燙,為了能及時應對一切突發狀況,他是合衣而眠的,此刻在藤蔓的戲弄之下,衣帶不知何時解開了,衣衫不整,還汗水淋漓。
更糟糕的是,那藤蔓居然從他的腹部滑下,一瞬到了……他的臉皮更紅,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像是小溪流一般,很快就爬了滿臉,又連成汗珠,順著額發滾落下來。
為了不發出聲音,寧長澤只好抓過衣擺,塞在嘴里,手在衣衫中,試圖將該死的藤蔓抓出來。
豈料恰在此刻,原本在一旁熟睡的沈云意,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他這一叫,駭得寧長澤立馬要把手抽回來,可藤蔓恰好也在此刻,死死纏繞住他的手腕,不肯讓他抽回去。
就聽角落里傳來噗嗤一聲,屋里很快就亮堂起來。
沈云意跪坐在虎皮褥子上,一面用衣袖擦拭水滯,旁邊還有個翻倒的碗,一面低頭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方才我做噩夢了,不小心把碗碰倒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寧師侄……啊!”他一擡頭,發出了更大的一聲驚叫,眼睛大睜地望著面前的寧長澤,發出驚呼,“寧師侄,你這是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那還不是顯然易見?
此刻的寧長澤面紅耳赤,大汗淋漓,還衣衫不整,敞著胸膛,嘴里咬著自己的衣擺,腰帶也松了,一只左手緊攥成拳,右手則是完全沒入衣衫之中!
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正放在平日里,絕對不可能在人前觸碰的地方!
“呀!”沈云意掩唇,再次發出了驚呼,還故意往旁邊躲了躲,方便身后的虞宗主將這一幕看個清楚!
寧長澤瞬間面色一白,想抽回手,卻無論如何也抽不回來,他趕緊吐出嘴里的衣擺,慌忙解釋:“虞前輩,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這樣!我是清白的!”
“寧師侄,你的臉色確實青一塊白一塊的,年輕人還是要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沈云意故意扭曲他的意思,還一副難為情的樣子,為寧長澤說好話,“大哥,不管怎么說,寧師侄終究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行,行那種事,也情有可原……就全然當沒看見吧。”他還假模假樣起身,要去把角落里的蠟燭吹滅。
虞宗主面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寧長澤看起來沉穩內斂,溫潤如玉,居然私底下做出了這種事!
雖然,這種事情絕大部分男人都會做,算不得什么。
可好歹是與兩個長輩同住,其中一人還是自己的岳父,怎么也該收斂一二才是?
“虞前輩,是藤蔓作祟!”寧長澤立馬解釋,抓著藤蔓往外抽。
沈云意“啊”了一聲,趕緊側過臉去,一副沒眼看的樣子,仿佛寧長澤往外掏的,并不是藤蔓,而是男人的根基。
“穿好你的衣服,滾出去!”虞宗主抓過被褥,遠遠砸在寧長澤身上,疾言厲色地斥責。
沈云意暗暗勾唇,不夠,還遠遠不夠,這點事兒算不得什么,待他火上澆油一把,讓火勢再燒得猛烈一些吧。
好戲就得大家一起看才行。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p>